看见屋内摆设,叶初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上次她来还是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点月光摸摸索索,勉强能看清桌椅大概,这会在点了灯的情况下,屋内清清楚楚。
四周墙上挂了些字画,有些她认得,有些看画风也能猜出是谁的,居然是她爹的!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她爹的字画已经好到能让对手书院的山长专门收藏了吗?况且——他们可是情敌!
余山长看她的视线定在那些字画上,又哼了一声:“哼,我就是想看看他画得哪里好,现在看来,不过就是虚有其表!”
叶初晴在心中叹气,她爹在字画上的造诣确实比不上余山长,可是,耐不住她娘喜欢啊。果然,世间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她娘就喜欢她爹那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可余山长又对她娘情有独钟,这三个人的纠葛都能写出一部话本,搬上戏台子肯定很受欢迎。
不过在余山长面前,她识相地没有说话。
余山长瞥她一眼,语气了然:“你是听了你爹的话,来找你娘的遗物的吧?”
在一旁装隐身的徐嘉树听见这句话终于动了下,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叶初晴来这儿还是受了叶山长的撺掇,难怪她不怕这事被爆出去,这是有恃无恐啊。
他眯了眯眼,余光看见余山长面上带着微微的感慨,显然有很多话想说。他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先退出去,留给这两人谈话的空间?
但若此时动作,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些?
余山长已经开始遥想起当年来:“想当年,你娘就像你一样大,还是个小姑娘,可性子最是正直,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当时就这么救了我……”
徐嘉树心想,这还是个美人救英雄的故事啊,挺新奇。
叶初晴伸出舌尖舔自己的唇角内侧,嘴巴边鼓起小小的一团,闻言忍不住咬唇,为什么她爹说的和余山长说的完全不同?
据她爹回忆,余山长差点饿死在街边,他看不过去,送了一袋馒头,没想到招了头狼回来。至今她爹还在后悔当初不该给余山长馒头,要给就给一个好了,给一袋简直是浪费!
她蹙眉思索,这两人是在编故事吗?反正故事之一的主角早已不在人世,他们各执一词,也没办法互证。中年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呢?
“……你爹可真吝啬,我就这么一件你娘的遗物,还眼巴巴地让你来找……”余山长气哼哼地嘀咕几句,俯身从书桌下掏出个木盒子,“这是你娘放我这儿的,就是块玉佩,哼,我偏不给他!”
那木盒子表面平整,一尘不染,显然是常常有人擦拭,被保护极好。
叶初晴赶紧凑过去,看着他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乳白色的玉佩,泛着莹润的微光。
“……就这?”她不敢置信,她爹又在哄她!还说是她娘留下的武功秘籍,记载了许多独门功法,虽说她也不大相信,可也没想到实物相差这么远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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