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红宝石金簪簪入永定侯夫人的发髻,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连主子的心思都揣摩不到,还妄想讨好主子,难怪大半辈子下来还是只混了这样一个跑腿的位子。
稍微有点儿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永定侯夫人最爱的,是她的面子。如今钱嬷嬷和贾嬷嬷帮着世子夫人,让世子夫人能把寻竹居的事情管得漂漂亮亮的,夫人高兴赏她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惩罚这两个嬷嬷?
正想着,外头有小丫鬟跑进来报:“夫人,世子夫人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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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的,谢华晏今天醒得比昨日早上很多。不过陆君衍依旧醒得更早些,谢华晏不由得有些羞窘:“我这几日……贪睡了些……”
陆君衍一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是我起的本来就比旁人早。你往后还是该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谢华晏低低应了一声,心中却打定主意明日一定要早起,否则多少显得她懒惰。
用过早膳,陆君衍又凑过来同她耳鬓厮磨了一番。眼看着时间要来不及了,谢华晏轻轻推他一把,慌忙起身匆匆忙忙的赶往正院。
所幸今日侯夫人也似乎在里间有事儿耽搁了一会,出来得稍微晚了一些。
谢华晏给永定侯夫人请了安,同她说笑一通,很快就得到允许离开。永定侯夫人不习惯别人伺候着用饭,谢华晏因此得以清闲不少。
告退离开,谢华晏带着垂灯从花园绕行回寻竹居。路过一块巨大的山石时,却突然听见石头后面有似乎有隐隐约约的人声。
谢华晏停下脚步。
身后的垂灯见状,也上前两步垂手立于她身侧,全程安安静静的,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金雀那个小贱蹄子,竟然趁着昨夜侯爷醉酒爬上了侯爷的床!若不是我刚好身体不适,昨天哪里轮的到她来服侍侯爷!”一个丫鬟抱怨着。她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丫鬟,闻言安慰了她几句。
先前那个丫鬟犹不解气,仍旧恨恨道:“你是没看见她今儿早上那副作派!不过捞了个通房的位置罢了,顶多就算半个主子,得意的跟什么似的,娇气金贵的不行!我呸!轻狂样儿!”
谢华晏又默默听了会儿,之后的内容几乎全是这个丫鬟在抒发对那个新提上去的通房金雀的不满。片刻后,她转身从另外一条道上离开,垂灯连忙跟上她。
回到寻竹居,谢华晏叫来锁烟,吩咐了她几句。
午间陆君衍依然没有回来。永定侯府规矩,成家方可立业,是以他这几日正随永定侯在外打点,打算谋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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