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都不是一个临阵脱逃的人,也最不屑于别人的威胁,况且这件事既然我已经插手了,就不会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坚定信念,我开口道:“他再怎么说也贵为太子,你们欺辱他,若皇上知道此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但我没想到,这番话竟然对他们连半点威慑作用都没有,那皇子反倒是更加嚣张:“世人皆知,当今太子并不得宠,父王也一直都有另立太子的打算,就算你向父王告状,他也不会因为这废柴拿我们怎么样的。”
“哦?是吗?”我的眸色渐冷,但语气却比方才更有气势“就算不得宠,他现在还居于储君之位,难道……四皇子有绝对的把握来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四皇子包括周围的皇子公主俱是脸色一变,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直接说出这种话。
就在场面一度僵化之时,皇上身边的戚公公寻来,说是此时要召见我和太子,这些个皇子公主纵使是心有不甘,终究不敢违抗圣上的旨意,只能放任我们离去。
余光映见慕容淮一身朴素的装扮,除去太子的身份,还真难让人把他与这华丽的宫闱联系起来。
早听闻这太子殿下命运多舛,幼年时母亲因病亡故,又因资质愚钝、性格怯懦不得圣上喜爱,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些年没有任何庇佑的他,在这宫中生活地该有多艰辛和不易。
走在皇宫宽阔曲折的回廊里,明明是盛夏时节,我却隐约感到阵阵寒意,这看似平静的深宫之中,暗藏着多少阴谋诡谲,就连亲情在利益面前也显得是那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正专注想着,一直默默走在我身后的慕容淮突然小声开口:“感、感谢姑娘今日挺身而出。”说完便低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看他这副懦懦的模样,我憋不住朗声大笑几声,打趣道:“本是小事一桩,不过你这扭捏的样子,倒像那别人家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儿。”慕容淮被我说的两颊一红,头更低了。
那一年他十三岁,我十岁。
那时的我没料到,后来竟然是我成了他的妻,五年后的一道圣旨,把我们原本毫不相干的命途束缚在了一起。
(二)
对于皇上赐下的这桩婚事,我自是十分抗拒的。
从小我便想着,长大后自己的夫君,怎么着也得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顶天立地,能保护自己的七尺男儿。外貌和性格都柔柔弱弱的慕容淮自然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
更何况,我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契合这一切要求的人。都已经和他互白过心意,他尚且出征在外,我又怎能就这样嫁于他人为妻。
我央求过、哭闹过,各种软硬兼施过后,父亲仍是铁了心要我接受这门婚事,我总算明白,一切挣扎都在强权面前只不过是徒劳用功,就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里,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那日,我穿着一身大红牡丹喜服,戴着满头朱钗,坐着金顶大轿,被前来接亲的宫人抬进了宫。
各种繁琐复杂的礼仪让心情更加烦郁,我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走完这些流程。但是,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怨气总是需要一个出口的。
婚房里,所有丫鬟婆子都告退后,慕容淮正欲伸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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