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
然后她一直重复。
女孩舞动的手指像寒夜里的焰火,在程清远的眸里绽放,他哑然,只剩微笑。
“佳佳,你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吗?”
“我知道的,清远。”她看着他,有力地回答。
5.
严佳过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南城下起入夏后的第一场大雨,零碎的大雨拍打着葡萄架,她坐在屋檐下与雨声作伴,默读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
“她爱海只爱海的惊涛骇浪,爱青草仅仅爱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她对这一句一见倾心,用指尖摩挲了好几遍。
今天她奶奶和后妈一同上山烧香去了,家里只有她和程清远。程清远好像很会做饭,她认真品读鉴赏世界文学的心绪被屋里飘出来的香气叨扰。恰巧翻到下一章节时,他推门到院子里,唤她:“佳佳,吃饭了。”
严佳坐在椅子上没挪动,转身看他,对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暗示他过去坐。程清远愣在门边,系着围裙的样子还有些滑稽可爱:“下大雨,别在外面呆着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但她坚持,程清远只好卸下围裙,坐了过去。
严佳把书放到腿上,贴近他身边,大胆地说:“清远,我成年了。”
程清远模模糊糊,大致听到了“成年”这个词,盯着她熠熠的双眼发呆。他心里有一场海啸山崩,面上却依然风平浪静。他克制地说:“佳佳,你还小。”
严佳脱下防寒的针织外套,双手顶起来,罩在他俩的头上。在外套的庇佑下,她倾向前亲吻他,想学习包法利夫人的勇敢无畏:“清远,我不小了,我成年了。”
程清远这下听得很清楚,她的话语一个字不拉地从雨声中剥离,向他的心脏抨击。
他哑着声音,回:“佳佳,你不要冲动,也许……你会遇见更好的人。”
严佳气急败坏,贴住他的耳根热烈地说:“我偏不要。”
“我只想要你。”
你要问程清远此刻在想什么,他可能会说,他好像看见,本在他心里只剩小溪在滴滴答答的温柔,在一瞬间涨潮,变成一汪趵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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