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许江河听见“顾少爷”三个字,不由得一激灵,心想,真是喝酒误事,这些事怎么能在顾西越面前说,那沈鹤清可不是曾做过顾家的私塾先生的吗?当人家面骂人家老师,这不是找死吗?
尤其是陈钰,如今后悔的不得了,心想,沈家老顽固曾是顾家的私塾老师,这种事怎也能忘?如今顾家少爷找上门来,怕不是我们惹了他老师不快,他要来替师寻仇不成?
陈怀玉啊陈怀玉,早知道就该听老婆的话,出门在外少饮酒,饮酒误命啊!
许江河却越想越气,拍桌而起:“男子汉大丈夫,要抓便抓,玩什么阴谋诡计?要顾家少爷与我们虚与委蛇,请我们吃酒来套话,可是太抬举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穷人了!再说了……”
顾西越喝了一口酒,心想,说无权无势就过了,虽说他许江河寡母养大家庭没落,可他爹没死前在沿海一带也是地方官佐。再说陈钰,刘方元,哪个不是旧朝没亡以前的地方大族出来的?
再说了,她还没说话呢,这位就已经自己脑补出三十六计了。
可是许江河说起来义愤填膺,情绪颇有些上头,一旁的月倚楼几次三番想起来,都被她一把拦住。
她这人惯好成人之美,就先不打断他了。
那厢许江河还在说:“……我们这种行为,那是为了民族大义,是要载入史册的,自古以来,哪个革命不流血?哪个革命不牺牲?我们就是要用鲜血为后人铺出路来!明月……”
得,还做上诗了!
顾西越看看窗外,心想再让他说下去该天亮了,就赶忙斟了杯茶,起身把茶递给了他。
许江河一口气噎住,瞪着溜圆的眼睛看向顾西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西越叹了口气,按着许江河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诸位,也让顾某说两句啊。”
*
“诸位连说句话的空儿都不给顾某,如何知道顾某是怎么想的?”
“顾某存了交朋友的心,才从月先生家把诸位请出来,诸位倒好,顾某统共说了几句话,竟然让许副主编要以死明志?”
她猛地勾下许江河的脖子,低着头,嘴角勾着抹笑,问他:
“许副主编,说,是也不是?”
许江河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满脸通红,一把推开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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