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礼裙没脱,勒得有些难受。她眼珠子转了又转,才适应眼前的黑暗。
这是傅时景的房子,虽不是独栋,地段却极好。建造和装修都经过他之手,风格冷淡又分明。
莫名地就生出一股孤寂来。
初晚一边解裙子一边伸手去摸手机,妥协一样,翻出傅时景的号码。
那边接得很慢,漫长的嘟嘟声被拉链划过,沉寂的夜色里,有什么东西被划开一条口子。
终于,在她耐心告罄前,电话通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疲惫,却悦耳:“喂?”
初晚抿抿唇,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样挂掉或者打错了就太明显了,她沉默两秒,问:“你今晚过来吗?”
房子虽是他的,但傅时景待在这里的时间不算多。多数时间都是初晚住着。她事业起步不久,在北城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根本买不起房子。
“还在公司。”他说。
“那行。”她应得很快,“我先睡了。”
那头笑了两声,带着愉悦。
“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晚认真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她老实回答:“不知道。”
傅时景不说话了。
两段不约而同地沉默,初晚不自觉地用指甲扣着牛皮沙发的皮质,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男人像是妥协一样叹了口气,“我半小时到。”
……
挂了线。
初晚将裙子脱下来,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傅时景还没到,她又回到沙发原来的位置上坐好,随便拣了一本杂志来看。
到底不是自己家,她不会随意购置自己的东西。房子里的物件多数是属于傅时景的。
杂志是男人惯看的财经,初晚翻了两页就开始走神。
她昨天凌晨刚从南城飞回来,年前她接了个代言,档次挺高,忙得脚不沾地,两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睡眼朦胧中,她脑海隐隐约约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
好像也是过生日,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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