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只觉心头更闷了。
她看向半开的窗阁,竟也不知这窒闷从何而来。
书房内安静须臾,湛莲站了起来,看看湛煊,便往外走。湛煊知道她要去淑静太妃那儿,因此不留她,只道她早去早回。
湛莲的确是要去母妃那儿不错,但见湛煊一门心思在那看书的陈墨姑娘身上,莫名地油生怒意。
湛莲出了暖阁,由带着雪星子的冷风扑打在脸上,她深吸两口寒气,却仍觉郁气挥散不去。
依她往时的经验,自己定是受了风得了病,还是悄悄地去叫太医看看,不然又得让三哥哥担心一场。
湛莲找出根源,裹紧了身上大氅,叫了小轿子往宁安宫去。
谁知她今日不顺,去时母妃已进了佛堂,自是吃了个闭门羹。
湛莲吃着热茶,问与洪姑姑道:“我瞧着太妃娘娘在佛堂待得愈发久了,是否有什么事儿?”
洪姑姑道:“娘娘近日来睡不安稳,好似又梦见永乐殿下,奴婢琢磨着应是娘娘又想念殿下了。”
湛莲闻言心浮愧疚。她既要嫁与三哥哥,势必无法再告诉母妃真相,原以为自己以康乐身份孝顺母妃仍是一般,却不想母妃心中仍挂念永乐……
湛莲心中愈发烦闷,脑袋也隐隐作痛,她出了宁安宫,看了暖阁方向一眼,竟破天荒地不想回去陪伴三哥哥。
横竖他现下有人陪伴,自己再去倒嫌多余。
湛莲意兴阑珊,决定打道回府,找大夫看看病症。
一路恹恹回了公主府,湛莲还没坐稳,就让人去请大夫来。喜芳紧张兮兮地亲自去请,只是大夫匆匆赶来请了脉,却说她金体安康,并无异样。
湛莲闻言困惑。
大夫走后,湛莲做什么事儿也提不起精神,爽性和衣上床小憩。虽闭了眼,脑瓜子里仍想着湛煊与陈墨,只觉越想越恼,恼的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汹。
湛莲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轻轻摇醒。
湛莲皱眉睁眼,只见湛煊笑吟吟地坐在床边低头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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