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回来。”
杜谷香头回听湛莲唤天子名讳,不免稀奇,湛莲解释是三哥哥让这么叫的。
杜谷香若有所思地瞅了湛莲半晌,湛莲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轻嗔一句。
“永乐,或许你……”杜谷香欲言又止。
“什么?”湛莲追问。
杜谷香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自豫北回帝都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湛莲既想湛煊早日回到帝都,又怕他连夜奔波太过辛苦,因此不敢在书信中表露急切,只是日子一天天接近年关,她的心思就愈来愈焦躁不安,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儿,在她的心上蹦蹦跳跳,好不难受。她每日睡醒,思的是湛煊,提笔作诗,想的是湛煊,挥毫泼墨,画的仍是湛煊。
待院中的腊梅开出第一朵花时,她摘了下来,将一方丝帕与其一同送了出去。
秋雁走了,腊梅开了,君因何还不见身影?
似是明白了她未说出口的话儿,第二日湛莲便接到了好消息,明德帝今夜便可率大军抵达信州,明儿下午便可班师回朝。
湛莲听了,心头如滔天巨浪不停翻腾,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这夜她早早地沐浴好了,躺在床上准备歇息,打算明儿拿最美的模样儿迎接三哥哥。只是双眼是闭上了,嘴唇仍是上扬的,她的脑子如万马奔腾,亢奋得不得了。
夜过三更,她居然还醒着,她懊恼地翻来覆去,嘴里喃喃数着小狗,“一只小狗,两只小狗……”
“夜早深了,怎地还未睡着?”突地一道熟悉之极的带笑男子声音传透耳膜,如雷般直直击进湛莲心口。
湛莲紧闭着双眼,屏气凝神不敢动弹。
她定又是在作梦,她已梦了好几回,三哥哥回来,站在床边笑吟吟地叫她。她每回都被骗得睁开眼,一看又是一场空。
这回她再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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