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芳小心肝颤了一颤,看那模样,好似要杀了王妃一般。
湛烨才刚离去,湛莲便酒醒了,她扶着余醉未消的脑袋下了床,软绵绵地叫了热水沐浴,一面泡着放了药方的热汤,一面听二婢细禀经过。当听闻平南王金刚怒目离去时,她摇了摇头,拍了一下水面,“去把那臭祸害叫起来!”一言不发就叫她当了挡箭牌,她好肥的胆子!
这厢杜谷香也起了身,不出片刻便过来了,她见湛莲娇颜微恼,不免有些心虚,她上前执了她的手,“好殿下,今儿你是帮了我大忙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杜谷香没齿难忘!”
湛莲自知她若是做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不免叹息,“你又何苦非走到这一步!”她这是想要一张休书啊。
杜谷香垂下眼睑,遮去眸中苦涩,“旦凡爱那人,是即便去死,也不愿见他接纳别的女子。”
“天底下再没人比我更爱三哥哥了。”湛莲反驳。
杜谷香抬眸,张了张嘴,终是说了出来,“因此,怕是此爱非彼爱罢。”
翌日,平南王妃在公主府大醉,误了婆婆寿诞一事传遍帝都,连宫里头都得知了消息。而实则老王妃气得够呛,湛烨还严令王府上下不许嚼舌,这事流传出去是谁的手笔已不言而喻。
良贵妃如今暂替皇后之职,叫了湛莲与杜谷香进宫,将杜谷香严厉斥责一通,罚她抄写孝经十遍,并叫她好生回府去与老王妃道歉。同时也说了湛莲两句,湛莲点头应了,在良贵妃看不见的地方瞪了杜谷香一眼。
二人离开良贵妃的宫殿,又携手去看望淑静贵太妃。太妃看她俩有说有笑地一齐过来颇为稀奇,并且她并不知二人醉酒之事,与她们说了会话便要进佛堂去,二人又肩并着肩笑语晏晏地走了。
两人在小西门上了同一辆马车,还未出第一道宫门就被拦下了。喜芳说平南王的轿子,来请王妃一同回府。
杜谷香已达成目的,也不想再给湛莲添麻烦,轻笑着理了理云鬓,便要下车。湛莲反而有些不放心,怕平南王还在气头上,回去拿她撒气。
杜谷香道:“你不必为我担心,王爷不是粗人,再恼也不会动拳头,顶多责骂几句,如今我已无欲无求,他的话再难听,也与我不相干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既心仪于烨哥,为何不能忍让?”
杜谷香摇头,“我已想明白了,倒是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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