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做题时全神贯注,很快,天色晚了下来,暮色四合,教学楼隐藏在夜幕中,窗外逐渐安静。
林霜终于把这种类型的数学题弄明白了,心里蛮高兴,对徐明泽表示感谢:“今天要谢谢你啦,明天请你吃糖吧。”
徐明泽站起来,个子高高的,脸上些许羞涩摇头:“这倒不用。你还借了我物理笔记呢。”
教室里开着白炽灯,几个学生还在埋头苦读。
林霜琢磨着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了眼教室后黑板上挂着的一块钟表,七点半,离放学过了一个半小时。
那小孩儿是不是还在等着她?
和徐明泽匆匆告别,林霜收拾书包,小跑着下楼去自行车棚。
远远的在夜色里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
覃景行一直在等她。
因为她的一句话,下午上课的时光仿佛变得格外漫长。终于,放学铃声响起,覃景行不紧不慢的整理桌面,下楼梯,到了自行车棚。
她还会像个傻子一样拿着雪糕来冰他的脖子吗?
他面无表情,倚在栏杆前看着像潮水一样退去的学生们。他们三三两两,一边大笑一边怪笑,像是小学生一样。
覃景行的视线落在对面的教学楼。三楼中间的位置,是她的班级。里面还亮着灯。
他收回视线,看着脚边一株狗尾巴草,脑子里想起她昨天晚上在灯下说的话。
她保护他?
未免太幼稚。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伤痕累累,红绳子在皮肤上格外晃眼。
过了一会儿,她还没来。
覃景行重新看向三楼中间的教室。
窗户边上有个男生认真的垂头,像是在讲题,个子很高。
没有她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校园里人越来越少。办公室老师锁上了门,离开学校。
覃景行心里无端蔓延出烦躁,他顿了顿,把狗尾巴草摘下来拿在手里,研究它的颈部。
直到很久很久,天光都暗了,覃景行听见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会是她吗?
覃景行没有扭头,听着脚步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不是她。
他心里的烦躁像是雪崩后滚动的雪球,越来越大,最后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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