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厚实的大手轻轻按在东珠的柔肩上,他低下头,这一次没有躲闪,认真地对上她的明眸,一字一句说给她听又像是让自己坚定:“正是他们都不在了,我才更要去证明。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他们做的。东珠,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误了你。”
“误我什么?”她痴痴地盯着他,用自己的柔荑紧紧覆在他的手上,“你想过她吗?为什么她能够不顾世俗的束缚,明知是死路还要飞蛾扑火般地入宫?因为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是你自己想不想的问题。遇到了,这一辈子,就是你了,避也避不掉了。也许这正是我们在佛前求了千百年,今生才得到的相遇的机会,为什么要说谁误谁呢?”
他眉头紧拧,仔细盯着眼前的女子,心事如滔滔江水翻飞不止,狠了狠心掉头就走。“乌达,送东珠格格回去。”
此时月亮门外闪过一个颇为伶俐的年轻仆役:“东珠格格,请!”
“不必了,我认得路。”东珠噙着泪,迟疑中万般不甘地举步离去。
出了月亮门穿过天井从后门出府,接过门子牵过来的马缓缓走在寂静的街上,东珠心事烦乱如麻。他为什么变得这样冷漠?东珠的眼泪涌了出来,不要,我不要这种悲悲切切的感觉。她飞身上马一路狂奔,任泪水洒在风中,夜色给了她最好的掩护。
一炷香的工夫,便回到了自家的府中,偷偷溜回后苑的撷秀斋,刚刚推开门便一下子愣住了。
奶妈丫头跪了一地,花厅正中端坐着弥勒佛一般的遏必隆,见她回来,便是一句“去哪儿了?”
“阿玛!”东珠笑嘻嘻地上前请安:“这么晚了,阿玛还没歇息?”随即又指着满屋子的人喝道,“你们哪个大胆妄为的,做错了事惹我阿玛生气了,还不快出来领罚!”
“还有谁?这府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惹我生气?”遏必隆见她煞有介事地装腔作势,不由真的恼了起来。
“东珠是阿玛手心里的宝,怎么会惹阿玛生气呢?”东珠从桌上拿起一片芙蓉糕就往遏必隆嘴里送。
“你这孩子……”遏必隆一把将嘴边的糕点推开,“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不说等我回来好好商议商议,还一门心思往外头跑,都是你玛嬷把你宠坏了,太不知分寸了!”
东珠还未搭言,门口响起了铿锵的声音:“谁在背后说我的不是?”一位身着华美锦缎描金绣凤滚边旗袍,仪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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