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去敲开一道缝。
他翻身上马,与身后的塞外背向而驰,终于赶上了孤身入平阳的陆晚晚。他伸手把陆晚晚拉上马,笑了笑,仿佛不知道前路是困顿的死局。
“你确定还要回去?”谢怀琛问她。
陆晚晚反问:“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呢?”
谢怀琛说:“你去哪里我都送你。”
陆晚晚就摇了摇头:“谢谢你,世子爷。但那里是我的家,那里还有我的孩子,我不能抛下他离开。”
她从来就是这样,明明胆子很小,但碰到她爱的人就能生出一腔孤勇。
从前是为了宁蕴,现在是为了她的瑜儿。
她和宁蕴之间的窗户纸彻底被捅破,宁蕴表面上的功夫也不做了。他待陆晚晚格外冷淡,她不是不知道,但没有办法,只能忍。
忍受丈夫的冷落,忍受长夜的孤寂。
谢怀琛看着她的苦,却也无可奈何。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就连安慰她一句都不能去做。他们因为各自的身份,而必须疏离。
战场上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宁蕴用兵如神,身后又有足够的粮草,在战场上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驱除匈奴之后,宋垣再度下令,让谢怀琛和宁蕴乘胜攻打北狄。
陆锦云就是这个时候到北地的。
他在尘泥时,她看不起他。他在云端时,她俯身入怀。
陆晚晚犹如被抽取魂灵的布偶娃娃,她的精神在宁蕴和陆锦云的折磨下一点点被榨干。
两年后谢怀琛再度回安州,同宁蕴商议拥护宋清斓回京事宜,又见到了陆晚晚。
她瘦得厉害,脸上血色全无。见着了他,却还是极力挤出一抹笑意,对他道:“好久不见,谢世子。”
谢怀琛心尖兀的一疼,他无法接受这就是七年前自己在酒楼里匆匆一瞥的姑娘。
那时她娇艳得如同一朵初绽的花,转眼不过匆匆七年,她形同枯槁。
他有心想问问她,他数度舍生忘死救下她的性命,难道就是让她如此糟践的吗?
在谢怀琛的错愕间,陆晚晚又开口了,像是有难言之隐:“可否请世子帮我一个忙?”
谢怀琛强忍住心下的酸涩,点了下头:“何事?”
陆晚晚眼露哀戚。
那曾经盛满秋水的眸子里如今装满了苦难:“我儿身患重疾,世子可否帮我找宁蕴,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找个大夫来?”
谢怀琛不忍再看她的眸子,别过头,嗯了声,说:“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