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冲他笑着挥手告别。
谢怀琛就看着马车一点点驶出眼底,再没了踪迹。
谢染推了推他的胳膊,道:“公子,别哭了。宁公子一定还会回来的。”
谢怀琛一抬手抹了把脸,果然好大一片水泽。
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眼泪是为谁而流。
陆晚晚走了,他们在初秋相识,经过短短的两季,她便再度离开。他们至今也不过几面之缘,为她难过,谢怀琛自己都觉得荒唐。
也是在这一年,谢怀琛正式入了他爹的西陵军。烈马长嘶,山鬼呜呜,同行将士死伤无数,他亦是数次死里逃生。他年轻的身子算不上高大,但他硬是靠着一匹枣红马,一杆红缨枪,以及自幼学的兵书阵法,每战以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渐渐在西陵军里混出了些名堂。
两年时光悠悠而过,他镇守淳州,彻底将边疆异族赶出大成的疆土。两年的大仗过后,谢怀琛仍旧是谢怀琛。却也不再是谢怀琛,他逐渐有了名气,前来提亲的人就更多了。
媒人只差把镇国公府的门槛踏破了,他却毫无波澜。
他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就没必要去祸害那些喜欢他的人。
一生的时光弥足珍贵,若是不能同喜欢的人度过难免遗憾,但给不了别人以回应,害了别人一生,那便是罪过。
他不愿作孽。
但奈何襄王无心,神女却前赴后继地来。他被烦得没有法子,到醉香楼里开了间房,日日留宿花楼。
浪荡纨绔的名声也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
日日来伺候他的花魁娘子不解,特意穿了轻薄的衣衫,带着烈酒,前来伺候他:“世子长居此地,为何又不碰我们姐妹?可是嫌我姐妹不解风情?”
她自解罗衫,将衣裙退至臂膀之下,姿态妩媚,眸光媚人。
谢怀琛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再多事我就去隔壁香红楼了。”
花魁吓得连忙拉起衣衫,再不敢提及此事。
他做没做什么浪荡事,花娘们自然知道,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将他的事迹都快传遍了。他也不在乎,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好在京城权贵们还要脸,没带着媒人上花楼提亲,他终于落得个耳根清净。
他住的那间屋临湖,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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