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除了必要的洒扫丫鬟,陆晚晚没留下什么人,就连侍卫都少有。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内院,陆晚晚拿出地图,比划着方位找到密道口。
密道口就在她主殿书房后的一排书架后。
晨阳宫地下几乎已经掏空了,空旷的地底暗室,三百支火把齐齐亮起,等候陆晚晚的差遣。
她贴在出口处,听外头的响动。
三更梆子敲起的时候,陆晚晚使了个眼色,三百暗卫踩在地上愣是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悄然出了暗道。大约是知道皇帝插翅难飞,晨阳宫的守卫算不上森严,龙隐卫悄无声息到了那些守卫背后,当场抹了脖子。
姜河彻夜未眠,守在皇上身侧。他的天花如今发了三天,最是正凶险的时候,身上奇痒无比。
姜河看着主子受罪,眼圈都是红的,不知是气还是恼。
“主子,我给你擦擦。”姜河说道。
皇贵妃有意让皇上病死,和太医勾结在前,看病的时候毫不尽心,后期顾看更是粗糙不堪,连个堪用的宫女都没留下。一应事务都是姜河亲自在操办。
皇上嘴唇干得厉害,褪了层皮。
他摇了摇头,看向窗外,问:“下雪了?”
姜河眼眶濡湿,点了点头:“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下雪了。”
皇上挠了挠脖子上发痒的地方,道:“又是一年冬了。也不知允州冷不冷?”
“等陛下好起来,老奴就陪陛下去允州看看。”
“南下,从苏州往允州,再去宸州、淳州。”皇上眼中似乎有光,眸子亮了下。
但那眸子里的光很快就暗淡下去:“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江山好风光?”
“为何不能?”殿门陡然被人打开,北风吹朔雪,扑面而来。陆晚晚和风雪一同走了进来。
皇上眼睛微瞪,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你……你怎么来了?”
陆晚晚弯起眼睛来,双眸泛着泪花地笑了:“我听你的话,乖乖等你,等了好久,你都不来,我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眼泪又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天上的星子都坠落凡间了。
皇上气急败坏中又带着心疼地吼她:“侯正呢?朕不是让他带你走吗?这个时候你我回来做什么?”
侯正听到皇帝动怒,立马赶了进来,他手中还提着佩剑,剑上禁军的鲜血淌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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