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不理的道理。是以,当时并未有多害怕。”
听他提起宁彦茗,皇上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宁彦茗一生忠诚,对他忠心耿耿。就连死,都是为他匡扶三皇子。对于宁家,他有说不清的愧疚。
但他的这点暗淡落到宁蕴的眼中则成了憎恶。
从前世到今生,除了陆晚晚,他最大的惦念就是为父亲翻案。
他的父亲岂是玷污妃嫔的淫贼?
但宦海沉浮,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不似从前。
很明显,皇上不愿提及他的父亲,此时也不是提翻案的最佳时期。
他还得等,等下一个机会。
“此次你护驾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皇上问宁蕴。
宁蕴淡淡笑了下:“臣毕生所愿,海清河晏,国泰民安,如今天下安宁,皆是陛下之功。若陛下当真要赏臣,便赏臣一斛今秋的新米。”
皇上闻言,朗声笑道:“卿有此心,朕心甚慰。如此,便依你所言。”
“谢陛下。”宁蕴嘴角扬起,笑意很浓。
又吩咐宫女好生照看宁蕴,皇上这才离开。
宁蕴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左臂受伤的地方,伤口深可见骨,此时痛得厉害。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觉得那痛意让他莫名的清醒。
清醒地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再是忠诚良将,也抵不过肆意诋毁中伤。
皇上从宁蕴暂居的地方退出来,径直回了晨阳宫。
没多久,陆晚晚和谢怀琛就到晨阳宫请安。
殿上皇上的神情很凝重,目光一扫向陆晚晚,她就垂下了头。
“如今你可信了?”皇上悠悠地问陆晚晚。
她头越发垂得下去了,甚至有了几分心虚地味道。
“朕跟你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往后他得知这回是朕和你联合起来给他下的圈套,他当作何想?”皇上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荒唐极了,竟会和陆晚晚商议做这种事情。
陆晚晚对宁蕴始终不能放心。
她觉得宁蕴怀有异心,至少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忠诚。
他一向是个趋利避害的人,如今三皇子明显处于颓势,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三皇子的一席之地,他还如此费尽苦心和他交好,其后必定有异。况且,如果他当真和她一样都是从前世过来的,知道最后登位的会是宋清斓,那他就应该知道皇上驾崩之后先登基的会是宋垣。不管是暗中保存实力对抗宋垣,还是他真心想投靠宋清斓,此时他都没有理由和他走得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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