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给她备了厚厚的被褥,温暖舒适。
她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陆晚晚就醒了。她推开窗,从勤南院里还能眺望到夕色院被烧得漆黑的墙,入冬了,天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虬枝光秃,在初冬的轻霜薄雾了尤显孤寂。
她嘴角轻轻翘起,来年春暖花开,她就能住进母亲的院子里,生根发芽,将陆家拢入手中。
她梳好了发进厨房。
下人也没她起得早,她准备了清粥小菜,分别送去给陆建章和陈柳霜。
上午陆晚晚未出门,和陆倩云一起在院里学女红。
沈盼柔软,又耐心,苦命人家出生,要在高门大户内自保难免处处小心谨慎。上一世陆晚晚和她交集甚少。
陆倩云天真活泼,脸上总是挂着笑意,也不见为什么愁。
挺好,有母亲处处维护,做个哑巴也是幸福的。
陆晚晚不知道有多羡慕。
晌午,陈柳霜就上勤南院来了。
她昨夜一夜未睡,顶着满脸疲倦,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眼角的浅纹。
“晚晚,昨夜受惊了吧?”陈柳霜安抚她。
昨天陆建章发脾气了,骂顾家姐妹不懂事,说陈柳霜骄纵坏了,竟敢宅内纵火,他言下之意是要送走她们俩。
陈柳霜也气,气女儿这么沉不住气。可她又怕陆建章真把顾家姐妹送走,她还打算留着她们为自己的儿女铺路。
陆锦云倒也罢,她早就同淮阴侯府宁家订了娃娃亲,迟早是要嫁入侯府做正房太太的。
可她那一双儿子陆修林和陆燕林便不同了,他们暂没有功名在身,要想前途顺畅,同权贵攀亲无疑是最简单的捷径。
她留着顾家姐妹,随时为她儿子的锦绣前程铺桥搭路。
她不能让自己精心培养的两枚棋子就这么毁了。
“夫人。”陆晚晚轻咬嘴唇,似是回忆起昨夜那场火,脸色又白了些许:“顾小姐她们没受伤吧?”
陈柳霜心里十分受用,她道:“她们俩自幼被我骄纵惯了,平常就爱开玩笑,你别同她们计较。”
她低下头,说:“夫人,我能不能去见见顾小姐?”
“见她们做什么?”
陆晚晚声如蚊呐:“顾小姐不喜欢我,这次又因我受父亲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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