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她即将离开这个人世,没有她牵挂的人,也没有牵挂她的人。连个为她哭一声的人也没有。
无人知她凄凉。
陆锦云粲然一笑,年华正好的面上犹如桃花乍开,明艳动人得似乎连屋子都点亮了。陆晚晚与她同岁,却已是春风吹皱了的残絮。
“姐姐。”陆锦云柔软的双手轻轻托着她的肩膀,眸光如毒蝎般冰冷,她轻声说:“宁郎昨夜同我说,你的孽子没了,灿儿就是侯府嫡子,你我是平妻,不分上下。”
陆晚晚胸口一阵阵泛凉,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她感觉到了喉咙的腥甜气息,眼前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覆上了一层红纱,什么也看不真切。
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心中却想着——若有来生,愿鲁且愚,且不与宁蕴相遇。
……
这不是北地的都督府,也不是京中的侯府。
她挣扎着站起身,扶墙到了门口。眼前的景致如沙漠中的风尘扑面而来,呛了她满口满鼻的风沙。
院里枫叶正红,秋风乍起,红叶在风中起舞。门前几个老婆子正一边玩骰子一边喝热酒。
她揉了揉眼睛,婆子们还是没有消失。
陆晚晚记得这个场景,长泰十七年秋,陆家接她从允州行船回京,途经建安县,她身染风寒,一行人在岸上休养生息,她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呼人没人应答,推门便看到陆家的几个婆子在廊下赌钱。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又怎么会?
——若有来生,愿鲁且愚,且不与宁蕴相遇。
她回想起断气前心中所想,巨大的欣喜直抵魂灵,她循着记忆中的路朝厨房跑去。
她记得,当时陈嬷嬷在厨房里为她熬粥。
她踉跄着奔向厨房,看到了那抹忙忙碌碌的声影,巨大的惊喜撞击着她的胸膛,她颤着声音喊道:“陈嬷嬷?”
陈嬷嬷回头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她,那个对她无微不至,世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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