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含笑走进来,他从雀儿手中接过一支粉桃玉簪,亲自替郁桃插上,对着铜镜中的人打量了半晌,这才透过铜镜看着她问:“怎么今日这么早就醒了?”
雀儿退到了一边。
郁桃一下将自己的梦忘了个干净,闻言,连忙道:“今日是慧兰要来,我可是要在门口接她的。”
“慧兰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沈度笑说:“你自小就贪睡,每日不到日上三竿就不起,慧兰见过的难道还算是少?想来,她来时就没想过见到你迎她。”
郁桃脸颊通红,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从他手中夺过另一支粉桃簪子,自己戴上了。
沈度摸了摸鼻子,又说:“正好,要是她来了,你也有个伴,我白日里还在想,我每日出门做生意,留你一人在家,若是你觉得无聊可怎么好。从前慧兰来的时候,也是你与她玩得最好,这回正巧让她陪着你。”
郁桃问他:“那慧兰来了吗?”
“……倒也真没有。”
郁桃一下又高兴起来。
等她收拾好,一出门便正好听到下人提到了表姑娘,竟正好赶上了程慧兰过来。
郁桃提起裙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沈度伸手,一时竟没拉住她,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跑到了堂屋,果然见到了表姑娘。许是又生了场病的缘故,程慧兰身形消瘦,面色也有些苍白,她见了郁桃与沈度,眉眼弯弯,也是欢喜的模样。
郁桃拉着她说了一番寒暄的话,又见她面容疲倦,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她去歇息。本是想等她休息好了再玩,不成想,到了晚上,程慧兰的丫鬟又出门来,说是表姑娘忽然头昏,许是舟车劳顿,病情刚好的缘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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