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吹走。
我也已经长大成人,父亲有一日突然对我俩说,我已经成年,应当娶妻生子,渺渺也已经十五岁了,应当给她找位夫婿。
我们俩都大吃一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不可!’
父亲大为奇怪,问为什么。
我急忙搪塞说,我年纪还轻,此刻也没有什么中意的姑娘,娶妻之事,缓缓商议不迟。
渺渺直直看着我,轻声细语地说,她这么病怏怏的,哪个王孙公子会喜欢她?还是等她病好了再说吧。
父亲听我们俩说得也有道理,当下笑着答应了。
那时渺渺久久地凝视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柔情,我被她看得手足无措,随便找了个理由远远逃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歇足,方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急促之极。”
有琴鸿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道:“便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渺渺,不是兄长对妹妹的喜欢,而是……而是对意中人铭心刻骨,无时或忘的相思……”
沈昀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转眼向沐嫣望去,却见她一手托着香腮,眼波流转,正凝视着自己,双目交投,少女嫣然一笑,神色颇为喜悦,向他促狭似的眨了眨眼睛,他脸上一热,微笑着继续听有琴鸿述说。
有琴鸿凄然一笑:“从那之后,我开始刻意避开渺渺,渐渐减少了去她屋子陪她玩耍的时间,反而流连于花街柳巷,和那些风尘女子嘲戏玩笑。
不出半年,我这风流的浪荡子之名便传遍天下,渺渺虽深居幽闺,也听闻了我在外风流浪荡,乐不思蜀的名声。
有一日黄昏我从外面归来,经过花园,忽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怯怯叫我:‘哥哥。’
我转头望去,只见渺渺独自立在花树下,衣裳飘舞。那一日寒风极大,她却衣衫单薄,连披风也不曾披上,立在花树掩映之间,更是瘦弱得可怜。
我心中突然一阵害怕,只恐她竟会乘风归去,从此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急忙上前将她抱回屋子,怒骂丫鬟,竟敢让小姐独自一人站在寒风里。
她让我不要责骂丫鬟,说是她执意要在花树下等我回来。
我愣了一愣,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听见怀中少女轻轻对我说,哥哥,为什么你喜欢别的女子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我心中如同刀割,勉强笑道,渺渺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会不喜欢你呢?但哥哥年纪不小啦,也该给你找嫂子呀。
她怔怔听着,眼睛里忽然滚出晶莹的泪珠,含泪微笑说,好,只要哥哥喜欢就好。
从那之后,我更是常常在外流连不归,把这年少风流的名号坐实,父亲也听说了我在外的劣迹,责打了我好几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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