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下手足无措的情绪,从角落里扯出一只自己的小挎包,刚要逃命又想起什么,回到床头,拿便利贴写了手机号,还留下一句话“有事可以联系我。”
第一次做实在没有经验,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和愧疚。
景霓坐酒店的渡船离开了小岛。
早晨些许的微风吹拂面颊,带来一丝凉爽,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冷静不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反省昨晚莫名出格又超级大胆的行为。
回想起来,她第一次注意到Samael,还是在加德满都当志愿者的时候。
那时,连续几日都在下雨,招待所外面的走廊上,嘈杂的雨声在吵闹声中淡去。
景霓听见吵架的双方操着不同口音的英语,争执清晰地传入耳畔。
她跨着小步子走出去,扯了扯边上何晰芮的衣袖,声音软糯:“怎么了啊。”
“吵架了啊,就有几个新来的,抱怨这边住宿条件不好。不是这几天都下雨嘛?屋顶还有点漏水,他们也是傻,还用英语在那哔哔,说什么就为了简历上有个志愿的经历才过来,被几个外国人听见了……”
何晰芮掏了掏耳朵,“然后这边负责人也说根本不想要他们来,就吵起来了。”
双方言语不通,一来一去矛盾就更深了。
景霓抿了抿唇,眉眼微垂,无奈地笑了笑,这种义工活动本来都出于好意,偏要闹出一些不愉快。
这时候她们耳边传来一句低哑的轻咳,紧接着,男性淡淡的声线仿佛撩起电流,还带着一股英腔的余韵。
“出什么事了?”
景霓看到一抹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端,高大又陌生的男人正与几个外国人沟通。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他的五官轮廓立体,唇部线条浅薄,有种寡淡高傲的吸引力,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也不知男人低声说了什么,双方顿时没了脾气,个个换上一脸亲切,与他拍肩搭背的,好像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真的厉害。
何晰芮她们一群女生凑到一块儿,整天都会聊这位移动的荷尔蒙先生。
“Samael真的是帅啊,帅到让我想哭,天呐……”
“我那天还听见他和阿浩在说什么亘古而长青,什么永远,什么过去,好像谁说的来着……”
“我记得是形容一个地方的吧。”
景霓也听过这句话。
亘古而长青的昨天永远是过去,也永远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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