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了府学,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搬宿舍。由于丁郭的死亡,他们所住的这间被视作不详。其实何颐等人倒觉得没关系, 但顶不住家人忌讳。
不大的校舍空荡荡的, 季常民和陆清庭早在几天前就搬了出去。
毕竟是住了两年多的地方, 何颐的东西有些多。因为要搬校舍,府学破天荒的放了仆人进来帮忙。
观棋将东西一一方箱笼中收拾,何颐则坐在床沿有些感慨。
他面前触手可及的是原本丁郭的床铺。就在一个多月前丁郭还趴在床上温习功课, 如今却是天人永隔。丁郭是家中的独苗苗,也不知他的父母该是如何的伤心。
忽然何颐目光看到床底下躺着的一只熟悉的靛蓝布料的荷包。鬼使神差的,何颐弯下身将那荷包捡了起来。这是当初他借银子给丁郭时顺手丢给对方的。或许丁家人在收拾遗物的时候,以为不是丁郭的便随手丢弃了。
打开荷包后里头却装着一张纸条,何颐取出看了一眼,面上的神色立马变了。
“少爷,您去哪儿?”见何颐起身便走观棋急忙跟上。
“你在这儿继续收拾,我去老师那儿一趟。”
话音未落,何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后头。
观棋瞅瞅空空荡荡显得有些阴森的屋子,心里不由打了个哆嗦。虽然丁少爷不是死在这屋子里的,但这是丁少爷平日待的最多的地方的。听说人死后鬼魂最爱在平日常待的地方逗留……
想到这里,观棋忙不迭也跑出了屋子。他还是找斋夫帮他一起收拾吧,大不了给几个钱便是了。总好过撞到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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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果然没有料错,提前开考对方果然无法及时售卖考题。覆试竟有十数名学子未曾参加。或是抱病或是未赶上时辰被拦在了考场外。而其他那些唯有极个别通过了第二场。但若是要证据却需将他们抓起来拷问。”
“这却是要打草惊蛇了,不太不值当。若要徐越操控科举的证据,还需从旁处下手。”
纪知非点点头:“野桅渡之事相当于断了他们一半财路,徐越定会不折手断大肆敛财。小小院试便有如此多作弊的,后年的乡试定会出现更多!”
韩自如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升州城中最大的兴盛赌坊是徐越名下的。每年乡试的时候兴盛赌坊都会开设赌盘。百姓们多有下注者,其中不乏一些高门富户。每次百姓下注虽然有赢的,最大的赢家却是兴盛赌坊。后年的乡试兴盛赌坊定然也会如此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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