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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光东西后,何老太太又肉痛起来:这好歹是钧瓷呢,即便是不成套了也能值好些银子。自己怎么就全摔了呢?都是那小兔崽子惹的祸!
“玫瑰瓷如此贵重,是谁拿上来的!”发泄完了,何老太太开始甩锅。
大丫鬟宝珠扑通一声跪下了,嘴里嗫嚅着:“前日陈国公杨家太夫人来府里串门,您说这玫瑰瓷好看,让奴婢摆出来的。”
何老太太一噎,想起了前日杨家那老货上门嘚瑟新头面,她想着打脸回去,便将这玫瑰瓷摆了出来。
“用完后你就不知道收起来吗!若非如此今日怎会失手摔了!”
宝珠嗵嗵嗵将头撞向地面,口中不停的告罪。其实是老太太看了玫瑰瓷后心中喜欢让多摆几天的,但此时她哪敢提一个字。若是抹了老太太的面子,只怕被罚的更重。
出了气又找到了替罪羊,何老太太心中舒坦了,吩咐道:“去将你们老爷叫回来,就说他那好侄儿将他的正房嫡妻给告了!”
…………
这边厢宛平县衙中,蒋长胜已将夜雨的尸体、装毒|药的蓝瓷瓶统统查验核实过。又提审了看到钱涛杀人的目击证人,从江太医的后人江近月的口中证实了蓝瓷瓶中确实是醉颜毒|药。
整个审案经过完完整整在围观百姓眼皮子底下过了一遍,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平日里各家妯娌因一尺布两斤米出现争吵也属常见,但也仅限于争吵。早就听说高门大族里阴私事多,没想到仅是为了争夺长辈的宠爱就能下手害人性命。高门贵女果然与他们平民百姓不同。
恰在此时,人群外有人喊道:“何家来人了。”
“是那毒妇王氏上堂听判了吗?”
蒋长胜抽抽嘴角。理国公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哪是他一个七品芝麻官能定刑的。今日这宛平县衙不过是何五少的戏台子罢了,为的便是在这大堂上将王氏下毒之事公布开来。
“不是大太太王氏,是理国公大人亲自来了。”
听到是理国公本人来了,鼓噪的人群安静下来。人群分开一条道,穿着蟒袍的中年男子面色铁青的踏进县衙。
“你这刁奴,竟敢谋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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