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绕了上来。
她低头看着杯中酒,一时间心情复杂。
实在是太不同了。
宋宣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
见江挽衣依旧不为所动,宋宣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抬起了江挽衣的手臂。
江挽衣臂上忽受力,自然是微讶,只在一瞬之间,宋宣让她手臂抬高,低头喝酒。
动作行云流水,还十分自然,江挽衣看得一瞬愣神。
自行喝过她手中酒后,宋宣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开口:“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江挽衣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前世,宋宣这样对自己,恐怕自己都要喜极而泣了吧。
只是今世,不知道宋宣哪里来的毛病,忽然做出如此之大的改变。
只可惜江挽衣不再是那个江挽衣了。
她微微一笑,从容饮下宋宣手中酒,而后装出人畜无害极为纯良的样子来:“妾身愚钝,只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明里暗里都咒你死了,她倒想看看这个不大正常的宋宣还能厚颜无耻到如何程度。
一边的嬷嬷闻言,都吓了一跳,一时间紧盯着这位宋大公子,生怕他一气之下离去。
江挽衣倒是巴不得他能快点甩袖走人,一来是她可以睡一个舒服觉,二来是明日还能让宋夫人知道她这个儿子有多不知礼。
不想宋宣似是没听到一般,手中酒盏尚未放开,就直接扑在了江挽衣身上。
江挽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到,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躲开而是扶住他。
事后江挽衣又是懊恼,自觉自己不该手多去扶,该让他直接在榻上磕上的,痛一痛才清醒。
状况突发,嬷嬷也不得不凑近,只见宋宣双目微闭,竟是醉倒了。
盖头也揭了,合欢酒也喝了,算是礼成。
眼下宋宣醉成如此模样,嬷嬷只得和江挽衣一同扶置榻上。
期间站在一旁的锦绣似是想来帮忙,可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挣扎一番后站在原地终是没有再动。
宋宣喝了个酩酊大醉,一动不动,嬷嬷已知今日怕是成不了事,于是也没有叫人再继续候着,帮江挽衣解发洗漱后,拉下了帘帐便叫人都下去了。
嬷嬷一走,江挽衣站在榻边,就狠狠地瞪了宋宣一眼。
自己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这样大的床榻,他躺在上面,占了一大半位置,一会儿自己睡着定是不会舒服。
眼下宋宣在榻上睡的舒适,神色宁静,一边的江挽衣却是已经开始细想,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人。
看上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么多年,当真不止是瞎眼,还是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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