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该洗漱了。”
为首的丫头脸带笑意,在榻下低首行礼。
江挽衣抬起头,不觉扬起下巴。
这个婢女叫锦绣,前世被她带出中丞府后,居然直接爬上了她夫君的床铺。
偏偏自己还不知悔改,待她极好,亲厚里来,到最后却被捅了一背刀子。
她抬脚,玉足径直悬在了空中。
那锦绣也无任何反应,只是依旧低着头,江挽衣把脚抬高了些,语气温柔,开口:“锦绣?你怎么了,是不是手酸?”
带着些稚嫩的声音想起,江挽衣心中顿时传来一阵绞痛。
常言道人无再少年,可是她却回到了少时。
婢女锦绣连忙抬头,神色有些不解,摇头:“不是……”
她又连忙伸手拖住江挽衣的脚:“奴婢这就为小姐穿鞋。”
江挽衣面上微微一笑,如何不知后面的几个小婢女心里已是议论了七遍八遍。
前世她和那些庶女妹妹处不来,只和屋里的几个丫头好,穿鞋这种事儿也从来不让她们做。
可见被人欺负是有原因的。
锦绣帮她穿好一只鞋,又伸手为她穿上另一只。
换手时,江挽衣目视前方,故意的偏了脚,直把那双葱指压在了脚下,厚厚地足底把手压的正红。
她却似是反应迟钝,直到锦绣发出些出气声时,才忙不迭地把脚拿开,又似是十分担忧一样,双眉微蹙,问:“锦绣,你没事吧?”
锦绣咬住下唇,摇头,却还撑出笑意:“奴婢没事儿。”
江挽衣心中一阵冷笑,说是想把面前人抽筋扒皮都不为过。
穿完鞋后,江挽衣心中已经逐渐平静。
她坐在案前,让几个婢女悉心为自己洗漱,而后假做漫不经心的模样,问:“今日可有什么事儿?”
她还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但是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一纸婚约给推掉……
毕竟嫁给那负心男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为什么叫负心男人呢……其实这其中还有件江挽衣觉得说出来有些丢脸的事儿。
前世是她先瞧上负心男人的。
曾有诗曰: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江挽衣前世就是那个“妾身”,而负心男人宋宣,就是那位“陌上少年”。
那时江挽衣一见他迷了眼,蒙了心,骄纵私言是非宋家大公子不嫁。
原本御史中丞就对这位女儿极为宠溺,再加上门当户对,这件亲事也就顺理成章。
只是嫁过去之后,江挽衣脸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少。
婚后除却一些节日必须外,负心男人没来看过她一次,放任她在满是豺狼虎豹的后院里自生自灭,甚至沦为京城笑柄,顺带着连累母家备受非议。
婢女一边为她梳头,一边笑:“小姐记性怎的这样差,上个月才问期,明日可就是要出嫁了。”接着又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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