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宏想着她等那个男人等到这么晚,等到之后呢?
按理说他可以不管她,天经地义,可是本着基本的做人原则,他还是说道:“那位唐先生风评不好,你跟他往来有什么好处呢?”
珺艾此刻已经烦透了他。
温宏给她结账,送她去医院,上辈子还写支票给她,这些她有感激。
但是她也很清楚,温宏不是因为兄妹情义来关爱她,他从来就不喜欢他,温宏做的这些纯粹就是他个人的行为偏好。
他们这些男人是要面子,要声誉的。
珺艾端了热咖啡暖手:“我喜欢他,他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往来?还要什么好处?”
温宏不知她是过于天真,还是过于白痴,只能把话说明白:“你现在这个情形,无非只有资格做他的情妇,唐万清身边的小姐太太一大把,你认为你能跟他多长时间。”
如果可以的话,珺艾会把手上的咖啡泼到他的脸上。
情势比人强,她上辈子就是吃了这种大亏,所以人人都是痛打落水狗。
珺艾噎下怒气,两只眼睛幽幽地释放着火光。
温宏抿了一下唇,感受到对方旺盛蓬勃的生命力,他几乎可以看到珺艾瞳孔里火苗。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忍着。”
珺艾紧蹙着眉头:“不是人人都可以像你那样计算得清楚的!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吗?知道又怎么样?我不这样看!不要说以后以后的,以后谁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他喜欢我——这件事是真的,而我喜欢他——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温宏久久地坐着,闷声抽了一口香烟,在心里反问她,你知道男人的喜欢分很多种吗?玩物的喜欢,刺激的喜欢,用过就甩的喜欢,这些值得你这样当真?
所以说女人矜持一点总没坏处,老是情绪外露,将自己想的东西赤裸裸地表达出来,除了吃亏就是吃大亏。
温宏选择不说,是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个人有个人的志向想法,他还免得火上浇油。
唐万清施施然地从绿竹后面现身,斯文的白脸上散着红光,是因为刚才喝了不少酒。
可是还没到醉的地步。
他一屁股坐在珺艾手边的扶手上,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跟温先生打了声招呼。
温宏起身,脸上端着矜贵的笑,便离开了。
珺艾扑进万清的怀里,闷闷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唐万清摸她的头,揉了揉:“傻瓜。起来吧,到上面去坐坐。”
他听到了这对没有血缘的假兄妹的对话,打心底认同温宏的论断。
男人总是最懂男人。
进了房之后,珺艾自己跑去桌边找水喝。她还没喝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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