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再吆喝店小二送来上等女儿红和腌牛肉,场面当真讽刺。
胖和尚笑得愈发眯紧了眼,“老板娘果真名不虚传,貌美至极,有如天仙下凡。”
瘦和尚提着嘴角,有些淫邪,手已经拉上了灰衫衣袖。老板娘同坐,无声扯开,有暗香浮动。
“两位可是般若寺来的?”
“自然。”
她心里暗道:甚好甚好,可算教她碰上了。还正怕他们不是呢。
……
入夜,酒肆开始闭店,几个伙计在打扫。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和尚,开口问道:“老板娘,我送他们回般若寺?”
以前也有些个喝醉了倒在这的,小二帮着送回去,还会拿到赏钱,自是乐意。
可这次,她要亲自前去。
“不必,我亲送高僧。”
她拉着两个和尚衣领,从容向林子里走去。伙计们见怪不怪,他们老板娘天生怪力,且还长得漂亮,稀奇得很。
没走几步一阵风吹过,起了些灰尘,三人一同消失,不留踪迹。
而酒肆那边,药叉紧赶慢赶地到,不见阿阴。
他还是来晚了。
不肖几秒,般若寺紧闭的门外,一只巨大灰鹤降落,甩下两个烂醉如泥的和尚。
灰鹤把他们扔在那,又飞进了寺庙。
你问它,这两个人便不管了?晚风清凉,又醉了酒,着实容易把人吹癫。
鹤道:他们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呢?
夜静灯深,禅堂空空,只有一人打坐迟迟不起。佛像前的两柄高烛长燃不灭,照亮昏暗室内唯一一缕佛光。
十年来,他每日都比旁人悟得久些,也因着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纠缠。
师父教他多念上几遍心经,日日夜夜,周而复始,永不断绝。
他听得,认得,只心魔除不得。
阴风穿堂而过,带着声鹤唳,激的人起了一身的战栗。虽夜里听到这般声音实属怪异,打坐僧人却始终巍然不动。
直至他感觉,又一缕细细的凉风吹到背后,随即,身后附上了一具女性躯体。
怎知道是女性躯体的,说不得,说不得。
他愈加入定,心中经文念的更快。
十年间,绝没有人比他诵的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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