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身体是跑路的本钱,一定要养精蓄锐继续寻找逃跑的机会。二来,他本就是她内心里想要嫁的人,若不是他拒绝了自己,若不是自己被选为秀女,或许,自己已经和他洞房花烛了。三么,他保证过了绝不会碰她,这点她绝对相信,因为她此刻的秀女身份。
和他睡一张床,就当是床上多了一只猫。 她最擅长自我安慰,又实在抵不住床的诱惑,终于响应了身体本能的呼唤,爬上了床。
春天的夜晚,仿佛空气都格外的温暖,脉脉流动着万物萌生的气息。豆蔻枝头二月春,这本该是多么旖旎暧昧温馨浪漫的一个夜晚,她的心,开始怦怦乱跳,但是,很快她的心就不砰砰乱跳了。因为他用一种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地语气道:“你离我远点,睡到那一头。”
慕容雪不解:“为什么?”
“我不习惯。”其实他是想避嫌,事出无奈同宿一床。但睡在脚边和睡在脸边,意味绝不相同。
她怔了怔,道:“我也不习惯。”她长这么大,还没睡过人家的脚边呢,那怕是王爷的脚。
他见她不动,也不多说,径直拿起枕头放到了另一头躺了过去。
可惜,他碰见的对手是慕容雪,她抱着枕头便也追了过去。
他又折回来,她也跟过来。
两人在床头床尾折腾了三个来回。
耶律彦恼了,砰地一声拍着床帮:“你到底睡不睡?”
她嘟着嘴道:“是你不打算好好睡,我不要睡到你的脚边,闻你的臭脚。”
“老子的脚根本不臭。”
她皱了皱鼻子:“跑了一天的路不臭才怪,你方才没洗脚,我瞧得清清楚楚。”
耶律彦气得浑身快要抖了,真想把脚放在这丫头的鼻子底下,叫她亲自闻一闻。
她不怕死地僵持着。无奈,他气哼哼地下了床,在她的洗澡水里,把两只脚涮了涮,然后恶狠狠道:“这下成了吧。”
她抱着枕头不依不饶,“那也不成,万一你晚上睡觉把脚伸到了我脸上怎么办。反正我不能和你睡两头,要么一头睡,要么你出去。”
耶律彦咬牙切齿,最终投降。小不忍则乱大谋,他闭上眼,调整了半天的内息,才把一股子邪火给压下去。
慕容雪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这个男人,还是她一见钟情的对象,虽然极度劳累疲倦,却激动兴奋的一时半会没有立刻睡着。可是,身边的耶律彦貌似已经入了梦,呼吸声平缓停匀。
她半是失望半是惆怅,也慢慢入了梦乡。
时隔多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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