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凭什么他们能成为话事人!当时要不是林竞尧拦着,他还真把事给闹了。可这会儿看到冯青山的人出来了,又看到他们对着自己大哥推推搡搡,他心里的火气就没再压住,一下就蹭了上来。
梁开丢了烟头几个步子冲了过来。
他刚想抡拳头,林竞尧一把拽住他。
“别惹事。”
梁开的拳头被摁住可力道没收,手面上的青筋根根暴突,一看这一拳就是发了狠的。
林竞尧又往下摁了摁,对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收手,爆粗骂了声“操”。
那一声骂得不轻,冯青山的小弟都听到了,折过头一个个挑衅地看着他。
“走了。”林竞尧不想惹事,拉着梁开往外走。
冯青山正和池爷寒暄,见到林竞尧的背影,给了个不屑的眼神。他几个小弟也在那跟着起哄,嚷嚷这么晚了竟然有人领着条哈巴狗上街遛达。
梁开整个人都快炸了,他好久没受过这种气,于是一上车拳头就砸在中控板上。
司机是孙诚,被他的架势吓了一跳,骂道:“靠,干嘛呢?拿车出气。”
林竞尧坐进后车厢,关了门让孙诚赶紧开车。
梁开破口大骂:“操他大爷的。”
孙诚透过后视镜瞥他一眼,又看向后排的林竞尧。
林竞尧没理会梁开,对着孙诚说:“去太古坊,快。”
梁开还在气头上,转过头和林竞尧说话:“哥,你还真沉得住气,冯青山算个鸟,连你十分之一都不是。西城以后归他管,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妈了个逼的,是不是收保护费还要收到我们头上来了。池爷到底什么意思?说好大家比业绩,我们太古坊哪儿输他了。丢佢老母,粉档的生意也归冯青山管,仲食唔食得落啊(他吃得下吗),我等他poor guy(扑街)。”
梁开大概气到不行,连方言都出来了,孙诚听不懂,问:“什么意思啊?”
梁开没心情解释,林竞尧说:“就算不是冯青山也轮不到你。”
一句话把梁开堵的。
大家都知道每个地方的黑道都讲究背景正统,和他妈的皇嗣继位一样。冯青山是实打实的榕城人,从小在榕城混大。他梁开属于半吊子,老妈是榕城的,老爸是东北人,小时候在东北长大,后来老爸死了,他随他老妈回了榕城外婆家,也算是在榕城混大的,可说起来籍贯没冯青山那么硬。而林竞尧就不同了,他就是个外乡人,在榕城没有任何根基背景,所以在道上做事比任何人都难。可他梁开还是敬重他,觉得他才有资格成为西城的话事人。
“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那套。不是谁有本事谁上吗?我们隔壁帝业皇宫的小妞们都知道who can who up的道理了。”梁开还是不服气。
“怎么,现在饿着你了?”林竞尧问。
梁开懂他意思,突然变脸,谄媚一笑,“那不是哥你有远见吗?指望他们那群老家伙?”
孙诚说:“林哥,今天还要走货吗?”
梁开也看着林竞尧。他们最近走得小心,一般都是隔几天才去撒网。
林竞尧人靠在车后座里,眼皮耷着,好一会儿才回他们:“今天不动,你联系人,太古坊那里的账本和机器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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