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急得卖力挣扎。
那人凑到千元耳边轻声说:“你呀,警惕性怎么这样差?爷开窗声音那么大,你都没察觉到?”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元冷静下来,扭头去看,果然是陈宇桓这个二货。
军中一年多的磨练,给他那精致的五官添了一份英气,看起来更加成熟。
不过看一眼这张脸,千元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明明昨晚那种绝望的境地她都没有想要哭。
陈宇桓惊慌地去擦千元脸上的金豆子:“怎么了嘛?好好的,哭什么呀?要是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别哭了别哭了……”
千元转身抱住陈宇桓,头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陈宇桓轻抚怀中佳人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四下打量,发现自己送的绢画灯好好地挂在床头,开心不已,动作更加温柔。
半晌,千元哭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将头埋在陈宇桓的胸前不肯离开。
陈宇桓哭笑不得:“胸前都是湿的,你趴着真的舒服吗?”
千元还是装木头人。
陈宇桓也不强求,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我都听莫语说了。你也是胆大,没事招惹摄政王干什么。姑父和我家都是保皇派,两派水火不容,那些大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却跑去在老虎身上拔毛。”
千元听这话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心里不悦,你只知大局为重,又岂知我心中的煎熬?当下坐起身,从枕头下掏出手帕擦着泪痕说:“是啊,全是我不知轻重,还害你的得力助将受伤。我不像你们惯会做戏,每日林公子林公子的叫着,不会笑场吗?”
陈宇桓知她恼了,忙起身去哄:“这话说的,又没人怪你。是我没想到,摄政王竟有恃无恐到这种地步。配合演戏,也不过是稳住他而已,谁能想到江若婉就得他青眼了呢?”
千元抬头:“因为她得他青眼,所以全府都得陪着演戏。我招他厌恶,所以活该落得昨晚的下场,对吗?”
绢画灯上的花影落在千元眉间,影影绰绰,像贴了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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