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当初她刚嫁过来时,楚寔就暗示过她不要对孩子动坏心思,苏夫人也敲打过她。旸哥儿可是大房的长孙。
所以是为了旸哥儿么?
季泠叹了口气,心里倒没升起多大的怒气,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悲哀。她这一生前半段就不提了,后面却像是老鼠进了蜜罐里,再不知足老天爷怕都看不过去了。这件事也不能怪楚寔,他待她已经极好,所做的也是为了让家里不生乱子。就连季泠自己都不能肯定,若她真有了孩子会不会升起去争一争的心思,所以还是不生才好。
楚寔回房的时候,季泠正在灯下打络子,见他进门就把线都收到了笸箩里。
楚寔柔声道:“怎么了?谁惹我家阿泠不高兴了?”
季泠道:“我没有不高兴啊。”
楚寔捏捏季泠的脸,“你每次有心事都会打络子,难道你自己没发现?”
季泠愕然,她还有这等习惯?
楚寔搂住季泠道:“所以别让我瞎猜了,阿泠,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以前的确没有,可今日的话却是不好跟楚寔说的。季泠便只好把周容说的买庄子的事儿拿出来讲。
楚寔的态度果然是,“你做了决定就好。”
在季泠这儿套不出话来,楚寔也不强求,哄着她睡了,见她睡沉了,这才起身将长歌叫了进来。“夫人今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长歌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周容那遮遮掩掩的话一句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楚寔蹙蹙眉,说了句“老太太看人是极准的。”当初季泠那样的出身,老太太都愿意让楚宿娶了她,却死活不同意楚宿娶周容,可不就是看准了周容的心性不好么。
“我知道了,做得好。以后再有这样别有居心的话,你且记下来告诉我。”楚寔道。
次日用过早饭,季泠照例送楚寔出门,楚寔却坐在榻上没有起身的迹象。
“表哥今日不用去书房么?”季泠问。
楚寔将季泠拉到身边道:“昨日,二弟妹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季泠一惊,忙道:“没有。”
“为着她一句话,你就疑了我?”楚寔追问。
季泠求饶地看着楚寔,知道自己起了疑心很是对不住他。可人若是能管住自己的所思所想,也就不会有那许多烦恼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