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万金的诗句,你可听过?”
季泠又吐了吐舌头,“我知道说不过你,表哥。”
“你这是理亏,所以说不过我。既然如今已经知道理亏,下回的家信可不能再是几个字就打发我了。”
季泠道:“行了行了,下次我把我的衣食住行通通都写了告诉你,烦死你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楚寔盯着季泠的眼睛道。
季泠立即就想捂住嘴巴,“我那是夸张。”
“我可是当真了的,阿泠。”楚寔哪儿能容季泠往后缩,“你就当练字吧。”
这一说季泠的脸就更红了,嘟囔道:“你不要用你的字来要求我的字行吗?”楚寔的字那是出了名的好,他还没做官时,就已经有许多人慕名求取他的字画了。
楚寔道:“我没用我的字来要求你,只是你捡个现成师傅,还如此了得,你难道不该珍惜这个机会?以后每封信你的字我都替你纠正的,如何?”
结果楚寔还真是说到做到,哪怕第一回 季泠有意为难他,给他写了封“万言书”,他也真是每个字都用朱笔在旁边修改了的。
说起季泠的“万言书”,那可是被楚寔回信给大肆赞扬了一番的。她在心里果真把离别后每天穿什么样儿的衣服都写了的。譬如:今日上粉下紫,裙有襕边绣百蝶穿花,系三阳开泰羊脂玉。你瞧如此的口水话居然都得了楚寔的赞。
还说见着信,就像每日她都在眼前一般,她的衣着打扮都立体了,让她以后就这么接着写。
这可为难死季泠了,“万言书”写得那可是让她手都疼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却说此时季泠道:“你哪里得空替我改字啊,表哥,你不用管我的。”
“我不管你谁管你?再说了我不管你又去管谁?”楚寔问,“你的信好好儿的写,若是不得我意,等我回来保管好生伺候你。”
“伺候”两个字,楚寔额外地加重了音,哪怕单纯如季泠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前儿晚上就说是在伺候她呢。可谁又稀罕他伺候呀?
季泠红了脸,再不肯搭理楚寔。
花灯初上时,武昌府的大街上也是张灯结彩,还立了灯山,虽然花灯节的规模和花灯用的奇巧淫技都比不上京城,但也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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