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季泠衣裳穿了一半,侧耳听着屏风外的话,见突然没了声音,越发地探过头去,依旧是安静无声。
等她缩回头,然后余光里突然就瞥见了楚寔,她侧头一看,却见楚寔已经站在了屏风的另一端,正看着她呢。
“啊。”季泠低呼一声,胡乱地把腰带一系,“表哥,你怎么,怎么……”
“我不在家,你连岁都不守了么?”楚寔斜靠在屏风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泠再次手忙脚乱地解腰带、系腰带,然后受不了地往前走了两步,替季泠拉了拉衣襟,帮她将璎珞系好。
“表哥替女子整理衣裳倒是挺上手的。”季泠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嘴巴里冒出来的,反正就那么脱口而出了。大约是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那是因为你太不上手了。”楚寔瞥了季泠一眼。
季泠气结,只能冷哼。
楚寔抬手捏了捏季泠的脸颊,“小脾气渐长啊。”
“表哥这许久,怎么也不派人送封信来,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吗?”季泠的衣带终于系好了。
楚寔道:“有人每次回信都是一句,家中安,勿念,我写信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又把季泠给堵住了,她自知有愧,“可是我也不不知道写什么呀。”
“你还有理了?”楚寔道。
正好这时候一品锅也送了进来。大年夜里厨房本就是熬了高汤的,所以上菜上得快。
“就摆在榻上吧。”楚寔说道,“温酒的炉子也放在榻边,我自己动手,你们且下去吧,叫你们时再进来。”
这番之后屋子里就又只剩下楚寔与季泠两人了,他坐在榻上先给季泠斟了一杯酒,“你今晚怕也是没吃什么东西吧?”
季泠心想这人可真是成精了,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楚寔朝季泠举了举杯,季泠本是不愿意喝酒的,可想着今日是大年夜却不能扫兴,于是也举了举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知道有句劝酒歌怎么说么?”楚寔问。
季泠摇摇头。
“说是,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吞。”楚寔道,然后把酒杯倒置,给季泠看看他已经干了。
季泠被说得无法只能喝了,亏得这酒杯小,但喝得这么急,她也是头晕。
“有酒无令,却也无趣,要不我们行令如何?”楚寔又问。
季泠道:“我可不敢跟状元公行令,这不是老寿星茅厕里打灯笼么?”
楚寔笑道:“我不欺负你,咱们就行飞花令,按字序飞花如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