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儿大妮儿,为给两个妹妹找野果儿,跑去大队背后山一处悬崖峭壁,想摘那里的酸枣子,没想到从山上滚了下去。
好在悬崖草木众多,大妮儿只掉下去十米,就被一颗松树枝给挂着,老三两口子赶紧用草绳把她弄了上来。
待确定大妮儿只是惊吓过度,有些擦伤,没有其他问题后,两口子后怕得哭的撕心裂肺。老三便自作主张的跑去镇上借粮食。
当时说好的是秋收后就还粮食,可去年的收成并不好,上缴了公粮后,大队里的米粮,仅仅供队上的人在大食堂吃,根本没办法用工分换大斤数粮拿走。
田大丘借债的利息也就越滚越大,从最开始借得十斤玉米面,十斤富强粉,变成现在的五十斤玉米面,五十斤富强粉。
一个吃公家饭的工人们,每个月才两斤精细粮食指标,且不一定吃得上。他们农村社员是没有任何粮食指标的,地里有啥就吃啥,要还近一百斤的精细粮食,无疑要他们的命啊!
胡老大派人催了几次债,他们实在还不上,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田婆子手里其实是有钱的,解放前田家地里藏了好几块银子,如果拿到黑当铺去兑,凑个四五十块钱儿不是问题。
问题是现在那群二流子要一斤粮食还十块钱,一百斤粮食就是一千块钱!如此天文数字,就算把他们全家人都卖了,也凑不上那个数啊!
可摊上这么大的事儿,田婆子也不能不管儿子的死活,只能眼泪婆娑的向那男青年磕头求饶:“小哥行行好,给我儿宽限一段时间,我保证让我儿如数还粮!”
男青年也不发话,任由田婆子狠磕了几个响头,只把头磕得头破血流,这才挥了挥手臂,吩咐道:“把人带走,什么时候交钱,我们什么时候放人,超过三天,就每天卸掉一根指头。想让你儿子活命,自己掂量着办。”
他身后的五个大汉得令,上前去架田大丘,田婆子和潭秀芹哭嚎一片,想去拉人,被那寸头一人一脚狠狠踹开,而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田婆子婆媳俩哭了半天,田老头听得心烦,不耐烦道:“哭什么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是你当初苛待老四,他至于去借粮食闹到今日这个地步?事到如今哭有用吗,有时间在这里哭,还不如赶紧想办法筹钱买粮!”
后面的话儿徐宝没接着听,因为她隐约听到田婆子提起二嫂田金花,想来是要找二嫂借钱了。
可徐家也跟田家一样没分家,家里的财政大权都捏在她娘的手里,要借那么大笔钱出去,她娘铁定不会借。
不过这些事情都与徐宝无关,她只想着那个男青年果然是狠厉角色,以后遇上他,她得躲远点,免得召来一身骚。
而且她又不是圣母,谁的死活都去管。她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桥,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别人。
一路急急忙忙跑回到家里,徐宝躺在炕上,歇了一小会儿,闭目召唤系统:“系统,系统在吗?”
“劳动最光荣!懒人改造系统正在载入,请稍等......载入成功,系统007号暂时为您服务......”
“滴!007号系统为您服务,请问1960-438号宿主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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