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铎瞥她一眼,“八岁孩童练描红,有什么好看的?”
令窈听完,回屋便命人端了几面穿衣镜,换了好几身衣裙,怎么也不满意,坐在镜前发呆。
从前她总觉得只消自己一个眼神,一声娇嗔,再挑剔的人,也会服几分软。
却全然想错了。
孟铎怎么会注意她?
他只对娇俏的芳华女子有兴趣。
令窈叹口气,拍着自己的小脸蛋对镜自言自语:“便是现在有姓孟的搁在跟前,我也不能立马拿下。”她前世没有做过什么费劲的事,所有的好处仿佛都是顺理成章地摆在眼前,她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轻松获取。
这就是重来一次的坏处了。
明知道树上终将结出又大又甜的好果子,却还得耐着性子焦心忧愁地等着。
去书房练字的时候,令窈想起平时孟铎对她爱搭不理的态度,开口问雅谦:“你家先生是否有什么忌讳,我好像并不讨他喜欢。”
她亲手捧了樱桃送他吃,拿人手软,雅谦吐出一颗果仁,笑道:“先生与汴梁梁大人交好,梁大人听闻先生要做郑府西席,写了信,嘱托先生好生照料郡主。”
令窈皱起眉头,照料?
梁厚也太不厚道了。
当晚气不过,回屋写了信,提笔欲发表长篇大论,甚至画了只王八,后来写完,心也就彻底静下来了。
算了,想他当年教她读书时,也算尽心。
想了半晌,把信烧掉,重新又写了一封。
极尽拍嘘之言,最后提及孟铎,露了本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可得好好替我在他跟前美言一番。
如此又过了半月,每天家学里念书,晚上去园子里练字,她在读书上的本领渐渐显露出来,自己并未惊讶,觉得这是应该的。
孟铎仍旧待她同以前一样,令窈脾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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