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乾帝褚天擎高居御座之上,玄色的帝袍比漆黑的暗夜还要深沉,十二旒玉藻轻轻碰撞。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深沉难测,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打发了宗人府派来传信的人,褚天擎静静坐在那里,突然低低笑出了声,君临天下的皇者气势喷薄而出,将身周数十米之内的一切都碾作了齑粉。
“好啊,想不到小七倒是给我来了一出声东击西啊!表面上把左氏余孽扔出来吸引朕的视线,背地里居然玩了这一手?!”
一身龙禁卫都督官服的黑衣人不卑不亢地立在阶下,闻言便行礼说道:“这的确是龙禁卫的失职,没有想到这位安王的隐藏如此之深。”
“哼哼,倒也怪不得你。朕也是从头到尾就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不过拿他当作引出左氏余孽的诱饵罢了。”
褚天擎袍袖一挥,表情有些复杂:“谁能料到这所谓的诱饵才是真正的大患呢。”
“鼎争啊……多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褚天擎的语气似感叹,似唏嘘,“敢于正面挑战于朕,倒是比他那些兄弟们强多了。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偷偷修炼到御虚境,果然是不简单!”
龙禁卫都督却是淡淡说道:“陛下多虑了,这位安王殿下纵然武道天赋再高,终究过于年轻,经验浅薄,又如何能通过那鼎争之中真正的考验?”
“他既然能够隐忍如此之久,可见也是心智坚忍之辈。若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专心于武道修行,必将成为我大乾的擎天之柱。如今却被仇恨所迷,执意要与陛下相争,又是何等不智!”
说着他长叹一声,颇为惋惜。
褚天擎没有反驳,而是默默赞同了他的话,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态度:“也罢,看着如此一位良才美质白白送死,朕倒也不愿。便再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只要他愿意放下芥蒂,退出鼎争,从此一心为大乾效力,朕便既往不咎。”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如行云流水一般信手写下一道圣旨,便着人送去了宗人府。
然而,送信的内侍却连明澜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她以闭关静心为由拒之门外。
灰溜溜而回的内侍站在褚天擎面前,整个人几乎都要缩成了鹌鹑,却还是如实说道:“陛、陛下,这是安王殿下让我转交给您的。”
说着就递上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褚天擎打开锦盒,露出一张卷成筒状的白纸,隐隐约约的字迹显现出来,其风格却似乎与他平日里曾从龙禁卫处得知的那高雅淡泊的风格完全不同。
褚天擎将手中的白纸展开,锋芒毕露的一行字便显现出来,仿佛一柄柄锋利的小剑,带着纵横天地的快意洒脱与俯瞰江山的无边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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