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下的峥嵘一面,那种手掌百万大军、生杀予夺的气度。
匈奴左贤王呼衍撷利很快被带入殿内。这些天,他一直被软禁,却也没有挨饿受冻,只是神色萎糜,但也还算镇定,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楚语对明泰帝行礼。
明泰帝满脸笑容,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左贤王免礼,朕今日设宴庆功,若非定北侯提起,险些忘了邀请左贤王赴宴。”
这句话着实有些讽刺。但呼衍撷利却完全没有注意,只听见“定北侯”这三个字,他就是一个哆嗦,顺着明泰帝的目光看向了桌案后的明澜,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左贤王,别来无恙。”
明澜难得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淡淡的弧度却惊艳无比,看在呼衍撷利眼中却又蕴含着一种迫人的杀机。
呼衍撷利脸色更加苍白,面前这浅笑嫣然的白衣少年,在他眼中却是世上最可怕的恶魔,只要想起,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恐惧,明澜轻声安抚道:“左贤王毋须多虑,之所以请您过来,只因今日酒宴虽好,这吴侬软语却不够味道,听闻塞外胡曲精妙,想来也是别有风致,还请左贤王一舞,以为圣上贺。”
“还请左贤王一舞,以为圣上贺。”
群臣纷纷相和,左贤王呼延撷利听着耳边众口一词的“请求”,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又由红转青,由青转白。一时之间,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匈奴王族的尊严让他想要当庭拒绝,甚至勃然大怒,但对死亡的恐惧却又让他不敢妄动。不知不觉间,他已接过了小太监递来的羯鼓……
“裂土封爵,又有左贤王献舞,此次酒宴,必将名载青史,侯爷你恐怕也会名传后世啊。”
觥筹交错,曹老尚书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啊,老夫一生汲汲,死后恐怕也难有只言片语存于青史。”
明澜却十分淡然:“人生百年,终会化作尘土一抔。一生功过,也只能留待后人评说。纵使名流千古,又有何益?”
“哈哈,定北侯倒是豁达,是老夫执着了。”
……
这场别开生面的酬功宴结束后,无数逸闻开始在京城流传,并逐渐向天下扩散,而就在宴后,明泰帝却独独留下了明澜。
“怎么样?上次你抓住的那几个散播谣言的人审出什么结果了吗?”一见到明澜,明泰帝便开口询问。
左贤王被押解入京之时,人群中有人散播明澜的谣言,明澜当机立断,抓住这些人之后,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天子。
这些离间楚国君臣之人,明泰帝自然也是十分重视,吩咐明澜仔细审问。
明澜故作为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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