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皮抓的皱皱巴巴,奋力一扯,竟然将整张人皮扯了下来。
真正的它,浑身泛着晦暗的青灰色,因为没有嘴唇,锯齿般的牙齿白森森的露在外面。
取出画笔,饱蘸墨水,仔仔细细的涂抹那副人皮,尤其是眉毛,师哥的眉毛最是好看,斜飞入鬓,每次登台都不需要描绘。
它痴痴的画着,不知过了多久,猛地听到有敲门声,棋顺的声音在外响起:“喂,有包子,你吃吗?”
它一惊,立即打开包袱,将师哥的人皮叠好,重新取出美女的皮,敷在自己身上,转了圈,一转身的功夫,又变成了那个美貌丰韵的尤枫。
她婀娜的开了门,打着哈欠:“一大早的,你倒是殷勤。”
“我呸,我给你献的狗屁殷勤,我是看你可怜,昨天晚上瓒爷都没你给送吃的,今早上看这样子,也不会来了,你爱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棋顺一点不留情面。
尤枫依着门媚着,拿手挑了下他的下巴:“你可怜姐姐,姐姐也可怜可怜你怎么样?”
“我呸!不稀罕!”
尤枫冷笑道:“不稀罕你在我这儿卖什么乖?”
“我跟你说了吧,虽然你是个女人,但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哥哥,他生得有几分风流,整日觉得自己了不得,和那些个浪荡公子混在一起,人家玩弄他,他还当人家爱他,后来叫我爹赶出家门,从那儿以后,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被人家玩腻了,得了一身脏病,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棋顺将装包子的纸包塞到她手里,哼道:“我看你就像他!”
“你想找他吗?”尤枫淡淡的问。
“……想、想个屁!”
说完,也不管尤枫是何表情,转身甩胳膊走了。
她捧着包子站在原地,片刻也回了房间,将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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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顺平日照看书斋尽心尽力,扫完庭院,见种植的草木枝桠生杈了,拿着剪子哼哧吭哧的修建树木,正干得起劲,就听尤枫在屋里痛苦的唤道:“棋顺,你快来,我不舒服。”
棋顺只得推门进去,没好气的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就见尤枫伏在桌上,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自己上身画圈:“说不出来,这一块都不舒服,憋闷的很。”
“不是吃包子积食了吧。”棋顺不懂怜香惜玉。
尤枫哀怜的道:“你去唤瓒爷来,说我病了,他若是不来,我怕是见不到他了。如果他不来,叫你家那个少爷来也一样。”
“这么严重?”见她眼圈泛红,真的一副要交代遗言的样子,棋顺无奈的道:“我去试试看吧,你等着。”也该去叫王瓒过来了,整天把人扔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吧。
棋顺呼哧带喘的来到王家主院,一打听,说是瓒少爷不在,昨天跟他妻子回娘家去了。他便又去找瑞少爷,叫他拿个主意,毕竟人在他的书斋里。
王瑞正逍遥的让丫鬟喂葡萄,被棋顺打扰,腾地坐起来,咧嘴道:“她哪儿不舒服?”
棋顺在身上画了一个圈,范围有点大,连小腹都划进去了。
王瑞一看,这还了得,不舒服是不是怀了?叫王瓒得瑟,这下好了,还没等发生点什么呢,人家就送给他个孩子,领一送一,他真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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