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么,小姑娘家家的可不得和母亲撒娇?”温仲棋这会儿心情大好,索性陪她一块儿进去:“我瞧瞧我家小丫头怎么样了?”
温茹颜早有准备,看到父亲的身影出现,“呀”的一声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脑袋,有些懊恼的嗔道:“您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啊,我都没梳洗,肯定丑死了。”
温仲棋只觉得忍俊不禁,将被角拉下来看她:“我女儿又可爱又乖巧,什么时候都好看。”
小姑娘脸上一红,猫儿眼闪亮亮的,唯独肤色依旧苍白。她有些纠结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一眼父亲,最后还是伸手推一推他:“娘说不能过了病气给您的,要么您等我好了再来看我呗?”
温二老爷心中温暖,第一次发现这个从小负担着期待和压力长大的女儿也只是个娇小的孩子。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柔声道:“你是受伤,又不是风寒,怎么会过病气给我?想要我来就让丫头传个话,我有空就来陪你。”
温茹颜的眼睛于是更亮了,黎清便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一指她:“以前多沉稳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如今倒越大越孩子气了。”
母女俩一哄一捧插科打诨,逗的温仲棋哈哈直笑,直到外头摆饭的丫头进来回话才依依不舍的带着三位佳人离开明墨园。一直候在外头的小丫环心中发苦,壮着胆子冲上去跪地告饶:“求求二老爷,去看看我们夫人吧,她今日咳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只一个劲儿的哭,怎么劝都劝不住。”
她抬起头,惶恐的看一眼明墨园守门的婆子,仿若不经意的抱怨:“奴婢在外头求了她们好久,可她们就是不肯通融,也不知我们夫人这会儿怎么样了。”
若是放在往日,温仲棋抬脚就往钟婉儿的小院去了,说不得还得发作门口的婆子一番。可今日他却莫名觉得这丫头的话颇为刺耳。尤其是那位笑嘻嘻见之可喜的若琛姑娘还颇有些奇怪的问他:“这丫头是哪位夫人跟前伺候的?便是大夫人或三夫人病了,也关不了老爷您的事儿吧?”
温仲棋一梗,钟婉儿不过是个妾,自然是当不得“夫人”一词的。只她向来受宠,黎清又贤惠宽厚,手下的人便胡乱叫唤。可这事儿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否则就算落实了他宠妾灭妻的名头了。
二老爷神色一肃,再看那小丫头时脸色便黑了几分:“钟姨娘不舒服就叫大夫,该如何用药就用着。我一不是神医二不是灵丹,难道我去看她就能让她药到病除?”
再想到园子里生怕过了病气给她的贤妻嫡女,温仲棋越发觉得钟婉儿没分寸,索性带着三位美人儿去前院:“你少在夫人的院门口徘徊,好生回去伺候你们姨娘。今后安分些,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便是打杀了也没话说。”
小丫头被他森严的气息吓的跌在地上,呆呆的看他越走越远,心中是说不出的恐惧。大小姐被关去了禁地,姨娘也显见着是失宠了,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二房的后院就彻底换了个天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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