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哪个yan?”她用笔尖敲了敲底下的垫板,歪头问道,“哪个qing?”
顾宴清弯腰,把手里的黑伞平放在地。
梁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把伞往他的方向移了几寸,只能容下一人的小伞勉强笼罩在两人头顶。
他直起身子,短发利落,几乎与伞底触碰在一起。
梁溪抬起手臂又把伞往上举了举。
少女的馨香在鼻尖萦绕,顾宴清在这一瞬间听到了自己敲击着胸腔错落有致的心跳。
笔杆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握在手里,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横收笔,不动声色地把笔随手揣进了裤兜。
梁溪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里就一个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写的啊!
大雨如注,可以为很多事情掩人耳目。
比如,不知是谁快得几乎破腔而出的心跳声。
再比如,因为第一次干偷鸡摸狗的事而红透的耳尖。
但也不乏意外。
不远处因为再次忘记穿校服而半路返家又因为雨天在路上堵了一大会儿的莫西干头看着即将关闭的校门停下了脚步。
现在他胸口的波涛比这如注的大雨还要倾盆。
给纪律委员添麻烦的到底是谁?
大哥竟然是条双标狗?!
***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刮风下雨也好,烈日骄阳也好,梁溪执勤的这几天,顾宴清总是雷打不动地在她站岗的最后一分钟出现。
这个点该进学校的早都进了。
沿着梧桐大道一同往班级走似乎也成了每天约定俗成的一项必须完成的活动。
梁溪甚至产生了每天的任务不是执勤的错觉,而是抱着记录本佛系地站在校门口,就等着什么时候顾宴清过来一起走到大道尽头再分道扬镳。
日子过得太过舒坦就会忘记居安思危。
包不凡也在二中的事儿被她完全抛到了脑后,直到执勤间隙一抬眼,双目对视,尴尬的气息谜一般无边蔓延。
这种感觉不亚于面临曾经刀山火海的兄弟转眼间当了卧底,现实版无间道。
包不凡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信,不是这几天生病烧坏了脑子,校门口别着纪律委员小红牌的果然是梁溪无疑。
他是因为面临高三被家里压着脑袋送来二中大改造,听程飞扬说梁溪是自愿转过来的,没想到这自愿的意愿还挺强烈,也不知道怎么糊弄的他们班主任,都摇身一变当上纪律委员了。
这么劲爆的消息不和程飞扬互通一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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