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暖暖手罢。”
三夫人却讽笑道:“是啊,瞧着雪下的,怕是廊下那小子会受不住。”
“你这妇人……少说两句行不行!”阮连羽借机给谢淮求情的心思被戳破,登时红了面皮,驳了她一句。
阮老夫人坐在铺了狐绒的梨花椅上,眉间微皱,沉声道:“你们夫妻二人,少在我面前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若若何时起来,谢淮便跪到何时。”
“这……”
“哼。”
“祖母!”
织锦梅帘外却倏地传来一声软软的呼喊,打破这一室的僵持。只见碧枝抱着若若绕帘而来,阮老夫人见着小孙女醒来,顿时浮起笑意,忙吩咐碧枝将若若抱过来。
“我来,我来……”
阮连羽却想在老夫人面前讨个巧,伸手去接若若。然话才出口,一阵后知后觉的悔意便涌上了他的心头。
若若小侄女金枝玉叶,又素来病弱,除去母亲与兄长等人,是谁也不亲近的,他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思及此处,阮连羽讪讪地收回了手,谁知若若却扭了扭身子,探出小短手就朝他扑来。他一惊,连忙俯身将她抱了过来,心中连念三声阿弥陀佛。
“三叔叔……”
小姑娘软软糯糯,一双玉瞳清澈似雪,弱弱笑了笑:“你也来找祖母玩么?”
阮连羽只觉得浑身僵硬,开口怕把她惊着,不开口又怕冷落了她,惹得她伤心,一时七尺男儿竟也唯唯诺诺,说不出话。
三夫人气他这般无用,在一旁插话道:“小侄女童言无忌,你三叔叔哪里是来寻祖母玩呢?只是来为你谢淮表哥求情罢了。”
阮老夫人淡淡地哼一声,将若若接了过来,眉间染上和色,细细抚了抚她的额头,又为她拢紧雪绒围脖,才笑道:“若若乖,不消理他。”
若若眨了眨眼,心想:不行的!外面跪着的那个将来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啊!今日你对他爱理不理,明日他让你跪地不起!
想了想,若若状似无辜道:“谢淮表哥怎么啦?祖母,我要找谢淮表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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