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落下。
曲子,不能说不熟悉,多年后再次听到,怎么变得如此悲凉?
琴声悠扬,似乎抚慰着萧的哀痛,两者互相缠绕,交相呼应,如天作之合。
她却用双手捂紧了耳朵,恨不得这琴萧合奏能立刻停止,因为这首曲子,太不吉
利!太过悲伤!
可她,却不能控制自己想起悲伤的原因。
可她,终于承认自己再也无力回天,也许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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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三个月,盛垚过得还不错,她住的枫林晚几乎是这座偌大府院的最深处,将他
们与前院繁花似锦的生活,彻底隔绝开来。
司马从未派人嘘寒问暖,甚至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声,仿佛他们这几十上百号的人
口不存在般。
也因着如此,他们事事得亲力亲为,还好带了足够的钱物,家用自然不缺,另外不
久前小皇帝颁布婚期时赏赐的礼品也极为丰盛,甚至,有些丰盛过头,这笔意外之
财,也足够保他们在这里两年的花费,因此盛垚百无聊赖中,用了心思装点这空旷
的院落。
她喜欢香妃竹帘,偏爱素色云锦,又喜古玩字画,更爱各色兰花。
在这繁华温暖的帝都,这些爱好满足起来要比幽城容易许多,连霜儿这个一开始动
不动就哭鼻子喊着“我们回家”的,也对这产生了兴趣。
各式各样最新的缎子布料不停的买,为盛垚裁剪款式新潮的春衫,裁着裁着,枫树
长了新叶,前院的柳树绿了身段,后院的桃花,含苞待放。
没有人干涉,他们好似活在另一个幽城。
偶尔,霜儿还会将府里听到的八卦转与盛垚,这相府里原来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
人,都是各路人马为了讨好司马呈上的,这么多女人凑在一起,每天都能热热闹闹
出演好几场闹剧…
“那小娘子是故意跳下水喊救命的,就算着司马经过的时间,可是啊,司马就那样
从她身边经过,完全不理会她的死活,我是看着那小娘自己爬出水面来的,可真是
笑死人了!”
霜儿一边绣着衣衫上的图案,一边绘声绘色向盛垚描述今日的所见所闻,后者手中
拿着本书,半躺半靠在特制的枕中慢慢翻着,乌发柔顺垂在肩颈两侧,噙着缕淡
笑,娴静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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