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如同是隔了三秋的恍如隔世。
赫云机灵,借着选布的由头过来寻我,怕是背后不知要遭受多少嬉笑。
“就你主意多,这尺码未量,哪里就开始选布了?”
我随手挑了两匹于手中打量,软滑清凉,花色也是上等。
“这世上怕是该无人比我更清楚你的尺码了。”
耳畔吹来的一阵暧昧闹得我羞愤难看,斜眼嗔怪赫云的邪魅之相,这是到手后的得意吗?
他也是周到,初始我以为这些布匹皆是出自沧海的鲛珠丝,细细端详才惊觉皆是出自冰蚕丝,同样的清凉软滑,一匹鲛珠丝是鲛人的万斛珠泪而成,它的价值连城是用鲛人的血泪换取的,而我素来是不喜欢这样的。
他知道。
“师父,师爹。”
见花霖出来,我抬头给了赫云一眼。
“小花霖,这个季度的银钱出来了,有空你自己去幽城无妄去取吧。”
赫云眼急,跟着花霖进门一眼便看到了案桌上的书简,略微扫了一眼便心底有了些眉目。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花霖眼底里燃出了更多的希望。
我一把拎住赫云的袖子,他笑得轻佻。
“剔骨成人,凡尘修为化渡成仙,不是没有过。”
说得容易,凡人修仙先要得道,而芸芸众生里能得道者,千万年也就零星几人而已,而得道者来去都是一个缘,哪能是随意一说就能顺遂而成的?
“那便跳得轰轰烈烈一些,让整个天界都知道,你是为水神东铭上君而跳的。”
狐狸果然是狐狸,所有的噱头到了东铭身上,于情于理变成了亏欠,以他的性子必定会出于内心为花霖引渡,得道成仙便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只是成仙之后的造化可能就截然不同的,也许她会不再钟情于他,也许她会毫无记忆......
忘川于妖而言,比之锥心刺骨还要更甚,我心中不忍。
花霖临走时,赫云还不忘叮嘱她,将书还给长留仙尊。
他早就知道。
“这样一来,恼人的水神也就离你甚远了。”
我斜睨身旁的狡诈嘴脸,心府沉重,醉翁之意竟不在酒。
赫云看我的样子满眼的宠溺,将我紧紧圈进怀里,“若不是看在花霖的面上,早与他一决上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