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那天舒缘有事要回家一趟,因为有林以墨在,舒缘没额外找人盯着,临走前告诉傅清禾会有护士照看她,有事就打电话。傅清禾笑着让她放心,但苍白的脸色衬得那笑容十分悲戚,看得舒缘一阵心痛。
舒缘离开的白天,林以墨没有进傅清禾的病房,只从护士那里询问她的情况,晚上确认她睡下了,他才悄悄进去坐在床边守着。
大概午夜一两点左右,熬了将近一星期的林以墨实在太累了,不小心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做了噩梦的傅清禾忽然惊醒,睁眼后仍然惊魂不定,望着天花板努力平缓自己的心跳,转头时却看到坐在一旁的林以墨。
傅清禾确实有些惊讶,不过也并不是很意外,自己那样离开,林以墨自然会不停寻找的吧。
大概是坐着睡觉并不舒服,林以墨没一会就醒了过来,睁眼的瞬间跟床上的傅清禾对上视线,一时无所适从。
“清禾你,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清禾摇头。
“去床上睡吧。”
傅清禾指了指病房里的另一张床,舒缘每天就是睡在那里陪着她。
“我没事,不用担心。”
虽然也就几个月没跟她说话,林以墨却觉得好像有几年那么久。
“谢谢你。”傅清禾笑,很浅的笑容,仿佛随时会消失。“抱歉,我欠你很多。”
“说什么傻话。”林以墨握住她的左手,见她如此虚弱的样子,心如刀绞。“如果真觉得亏欠,那就养好身体,多陪陪我。”
傅清禾笑着缓慢地摇摇头。
她从来不会许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林以墨很清楚,但他却还是希望她能点头,谎话也好,只要别摇头,别拒绝他。
不知道受什么驱使,林以墨忽然提到了梁漠尧。
“他也一直在找你。”
梁漠尧也拿到了这里的地址,林以墨都到了许多天了,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也该来了。
听到梁漠尧三个字,傅清禾黯淡的双眸中骤然闪烁出一丝光彩,但她什么话都没说,扭头面向窗户那侧。过了一会儿,林以墨起身确定她睡着后,小心翼翼地将傅清禾的手掖进被子里。
第二天舒缘赶回来的时候,林以墨坐在床边看着傅清禾吃饭,一看这情形,舒缘就知道露陷了,愧疚地跟清禾道歉。傅清禾自然不会怪她,笑着把饭吃饭,劝林以墨回去别耽误工作。
林以墨自然不会走,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怎么会放手,就算梁漠尧来,他也不会退让。傅清禾已经病重,自然拿他没办法,也只能看着他在自己周围忙前忙后。
傅清禾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咳血也变得严重,一整天下来,舒缘和林以墨都跟她说不上几句话。
每次睁眼,看到他们两个,傅清禾都会努力扯出一抹笑,看着格外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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