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发和透明的茶几格外突兀。这里是他的个人包间没错了。
“你先把脏衣服换下吧。”
梁漠尧扫了一眼傅清禾的裙子后,说。
换衣服?在这里?在他面前?她盯着他,没有动作。
梁漠尧叹气,她还和以前一样,不会用脑子。他指着她身后,说:“那个房间可以换。”
傅清禾拿着衣服推开身后那扇门走了进去。她的背抵在门上,颓然地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去换衣服。此刻,她所需要的是冷静自己的头脑,不能被梁漠尧的出现打乱她之前所有的决定。为什么老天要再一次地动摇她的信念呢?那张脸,那个声音,那个温度……勾起的不只是过往的点滴美好,还有那一夜,令她生不如死的痛楚。
说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以不相念。
说好不相恋,如此便可以不相怨。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那边就是五年前令她意乱情迷的人,为什么,又遇上了呢?不是已经决定,今生再也不见面了吗?
换好裙子后,傅清禾磨磨蹭蹭地推开门。她真不知道该怎能么面对他,连怎样开口/交谈,她都无从下手。
“你衣服换的可够久,拖延症还没改?”
梁漠尧站在靠近飞机窗子的方向,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见傅清禾出来,他走近将牛奶递到她手中。
这让傅清禾十分不习惯,记忆里梁漠尧霸道的样子还清晰的在眼前闪过,而现在的他却不似那时。变得很……平易近人了?这个词居然能用在他身上,傅清禾自己都惊讶。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的打算。
“在希腊生活的还习惯吗?”
梁漠尧在傅清禾身边坐下,像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同学般询问她的事情,语气自然的让她错愕,好像他们之间那次决绝的分手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还好。”
他没有说话,凝视着她偏白显得有些病态的脸:“多和我说一句话都令你感到恶心吗?”
傅清禾讶异地看着梁漠尧,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有些窘迫,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可梁漠尧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蛮横地让她的脸面向他。
“清禾。”
又是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却什么也不说,五年前他是没有这个习惯的。
“你想我说什么?”
傅清禾真的觉得和他相处好累,累的让自己好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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