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爹那天和我娘酱酱酿酿完之后,两个闹的挺不愉快。我娘翻脸,我爹恐慌,都没来得及做什么事后的安慰,更没有获得再来一次的机会,就被我娘轰出了魔界。
我爹又是心虚又是愧疚,灰溜溜的回了西海,成日里长吁短叹,说得罪了我娘比得罪整个六界都可怕。他现在就是后悔当初太过冲动,非常后悔。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娘才肯原谅他。
哈,原来在我们家那些东海亲戚以及六界众仙面前又体面又尊贵的西海水君这么怂。
我爹有个手下,是个万年老鳖精,他很受我爹的信任。我爹叫他一声鳖叔,所以,我应该叫他鳖叔公。鳖叔公那几天总觉得我爹和平时不一样。他跟我爹说:“君上脸色不大好。”
我爹说,“锦斓不让我见她,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脸色当然不好。”
鳖叔公又说,“老鳖怎么觉得,君上是有孕之兆?”
我爹不信。“怎么可能?有孕的话本君怎么会感觉不到。”
按照我爹的意思,他在一开始有了我阿姐明如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是非常激烈的,暗示是非常明显的,他本体龙身是非常痛苦的,那种痛苦比世间任何苦都苦。他宁可得罪我娘,都不愿意受孕痛生产之苦。
而我,悄咪咪的生长着,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是的,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听懂我爹在说什么了,我总是默默的听着我爹跟这个说话,跟那个交流,或者自己一个的时候,在书房里读一读清心经,养心经什么的。其实读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孕在身的这些日子里,夜里常常孤枕难眠,翻来覆去自言自语,“锦斓,我错了嘛……我下次一定一定不这样了,要不然……你说哪样就哪样,或者,你拿玄铁链把我绑起来好不好,……好不好?”
我:“……”
苍天,少儿不宜呀。我当时连个孩子都不是,我甚至连个蛋都不是,我只是住在我爹肚子里,正走在形成龙蛋的康庄大道上……
咳,闲话少说。反正鳖叔公给我爹诊脉,诊了又诊,最后斩钉截铁的说,“君上确有身孕无疑,且怀胎之事,一胎与一胎都是不一样的。也许这位小殿下生来乖巧安静,肯让父君省心。”
我爹沉默了半晌。我感觉他是喜忧参半。后来,基本上就是喜了。他二话不说,给自个儿裹上宽幅抹额,然后躺倒在龙床上,用一道水晶帘将自己和外界隔开,还郑重其事的叫鳖叔公给他盖了被子,吩咐他说,“你想办法去魔界给魔尊传话,就说本君有孕在身,已数日不进饮食,状态极差,你实在别无他法,只得求魔尊垂怜君上。”
这不是明摆着叫鳖叔公撒谎嘛。“君上,这样……不好吧……,”
我爹认认真真的躺在被窝里,还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就这么说,我不信她是铁石心肠,还能一辈子不理我。”
鳖叔公没得选啊,当然遵命了。然后去了魔界。貌似去魔界的时候遇到了点波折,这里就不详说了。反正,见到我娘之后,我娘火速赶来西海探望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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