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顿,这个可怕的念头一产生,便在她脑内挥之不去,数以万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回荡。
所有人都在劝她,这人,不该再留了。
头痛欲裂,她用力一挥手,刚铺好的宣纸和刚研好的墨全被扫落在地,她深谙深宫内谈爱都是妄想,所以她一直在告诫自己,做皇后足矣,权力比情爱重要的多,也有用的多,特别是对面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帝王,他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她一直都知道,但她还是没骨气的陷进去了,不仅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还妄想和他一起隐退,四处游山玩水。
到了现在,她醒悟了,她只要权力,只要家族长盛不衰,只要靳儿登上皇位……
其他的,不消想了。
皇后是个果断的人,当即便做了决定,取出早已备好的药,把一包药尽数倒入刚才的茶杯中,端起来摇晃了几下,药末完全溶解在水里,无色无味。她朝殿外大呼“来人”,守在殿外的死卫立即推门而入,她眼神示意死卫上前,两个死卫快步走到皇帝身边,将他反手锢制在椅子上。
皇帝丝毫没反抗,直看着皇后,不怒而威:“皇后要弑君?”
“不是臣妾弑君,皇上明明是在侯府中了毒,太医院无人能解你身上的毒,齐安侯又一心为父报仇,不肯交出解药。”
她停顿下来,观察皇帝面上的表情,然而帝王恍若无闻。
“消息已传遍尧绍,就算皇上此时驾崩西去,他们也只会认为弑君之人是齐安侯,又怎么会怀疑臣妾弑君呢?”说着,她端着茶杯走近帝王,“臣妾说了,臣妾不想伤害皇上,诏书在哪?只要皇上把诏书交给臣妾,臣妾自会放过你,也会留他一条命。”
帝王依旧若无闻般无动于衷,皇后把茶碗递到他嘴边,又问了一遍:“诏书在哪?”
帝王没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就在皇后耐不住性子灌药时,他开口了,却不是说诏书的下落,而是唤:“叶卿,戏完了,可以进来了。”
声音如常,却如寒冰一样让人胆寒。
皇后呆愣住,下意识往殿门方位看。
从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朝服加身的叶丞相,随后,殿中的那几个死卫,纷纷退出殿内,钳制皇帝的两个死卫也放了手,其中一个上前两步,抬手轻易地把皇后手里的茶杯打翻在地,茶杯破碎发出巨大的响声唤回了皇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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