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借戚家姑娘的婚事给太子向他下手的理由,一手救了戚家姑娘,一手方便他带着我脱身!
这桩困了她五百年的婚事,竟然是这么回事!
一时解了五百年的困惑,崔钰只觉得一口气松得太开,喝醉了酒般头重脚轻起来。
她晃荡着回到和徐清明初遇的街道上,坐在她跌进水坑旁边的酒楼顶上,看了整宿的星星。
天快亮的时候,她打算回去,却听到身边瓦砾轻响,有人攀着墙也翻到房顶。
崔钰看清那人时,笑意从嘴角荡开。
是一身酒味的徐清明。
他在房顶坐好,就眯着眼睛看那条他们相遇的道路,自顾自地笑:“我出生那会儿老和尚就来写了张条,塞在符里给我娘,说叫我按上面写的时间地点去,就能见到我的命定人。”
“我不信,早忘了,符挂在脖子上,不过给过世的娘图个心安。”徐清明晃晃左手,崔钰才发现他竟是端着酒罐上来的,他猛地灌进一口酒,酒水浸湿领口前襟,绷在健硕的前胸上,在月光下愈发勾眼。
他痴痴地笑:“可钓鱼的时候,那鱼尾巴偏打在我脖子上,把那符打破,露出里面的字条来。我一看,呵,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而那地方,竟也就是离那条河半时辰的地儿。可真是不去都不行。然后就看到她。看到她……看到她……”
他不再说话,似乎是睡过去了。但他没有说完的那些千言万语,崔钰却觉得,她全都听到了。
崔钰迎着初起的晨光,摸摸他额前的头发,诧异地发现,她竟能够碰到他了。
但她随即明白,那是因为八岐大蛇带着那颗黑珍珠,靠近了。
她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沉沉看着他,俯身亲了亲他还沾着酒气的薄唇,说了句谁也听不清的话。
一晃就是徐清明去戚家提亲的日子,他却什么都没说,哄着把小崔钰推到戚家,只说带她去看望恩师和师娘。
他在戚家卧房里安顿好她:“师娘一会儿就来,她有话和你说,你信她,好不好?”
用的甚至是哀求的语气。
小崔钰点头,是很久都没出现过的乖巧。但徐清明一不见,她就推着轮椅,沿着墙根一路走到她早就打听好的戚家姑娘的院子前,却听不到里面有丁点动静。
她疑惑地推开门,进了院子,里面的花枝只剪了一半,秋千还在“吱嘎”摇晃,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小崔钰慢慢走近屋子,屋子里突然传出闷声的尖叫,随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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