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而且他就去一天半。”
顾蔻眼泪汪汪地瞪他一眼,“他才不……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确实无法计较。顾蔻是剖腹产,恢复期里不小心感冒,连咳嗽都很疼,他有好几次都很讨厌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但孩子没有做错什么,性格还很像顾蔻,他就像在看着另一个顾蔻长大。
在养孩子这件事上,顾正则虽然做得更多,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比顾蔻更疼孩子。他再也不会像喜欢顾蔻那样喜欢谁了。
城市的夜晚明亮喧嚣,他还带顾蔻去那家胡同里的私房菜馆。太久不来,都不知道老板已经换了人,虽然依然很好吃,但是口味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连附送的小蛋糕都风格差异巨大,是一个翻糖的小猫头,倒也非常可爱。顾蔻看了半天,好像是不忍心吃,被顾正则抓着手一叉子切了下去。她急死了,“你好残忍啊!”
顾正则毫无情调,“赶紧吃,猫脸都化成泥了。”
顾蔻说:“我还想带回去给小白呢。”
顾正则看着她。过了好几秒,她才骤然想起顾白已经去集训了,慢慢“哦”了一声,“我都忘了……”
顾正则把一个盒子递给她。顾蔻一头雾水地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项链,上面坠着一根小树枝,设计很精巧,看起来眼熟。她把项链戴上,又一边吃面一边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我忘了!”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结婚纪念日,已经整整七年了。
顾正则理解不了她怎么会迟钝成这样,摇了摇头,继续吃饭。顾蔻很不好意思,上车前像块牛皮糖一样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哎呀,你不要生气嘛,你生气也不能把我怎样,所以生气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顾正则啼笑皆非,“你还挺实用主义。”
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司机递了一盒解酒的口香糖,顾蔻一颗一颗地吃,一边吃一边琢磨旁边的顾正则。他今天开了会,还没换掉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的银边眼睛也没摘,看起来斯文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跟从前一模一样。她仗着后座上光线差,座位上又搭着她的黑色羊绒大衣,这么看着看着,小手就不老实地在大衣下面蹭了过去。
一股电流打在脊梁骨上一般,顾正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顾蔻恬不知耻地弯起眼睛一笑,“你看我干什么啊?”手指还不老实,灵巧地在他腿间握了下去,有一根东西渐渐有了知觉,缓缓地硬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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