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不能让别人来,那样显得对好朋友不够忠诚。
跟他关系最好的同桌酸酸眨巴着大眼睛问他:“顾白,你为什么不让妈妈来啊?”
转学来的李小伞说:“酸酸,你不要问顾白了,老师让我们不要互相伤害。”
顾白又反应了半天,又懂了:……妈妈有多不疼他?新来的小朋友都以为他没有妈妈了!
他有妈妈!只是妈妈不理他。
顾白很忧郁,在搜索引擎上研究了如何逃学,打算在运动会那天实践,这样爸爸叔叔舅舅婶婶就都不用来了。自然,他也就不用再告诉任何人幼儿园要开运动会了。
但是爸爸还是知道了,晚饭的时候,爸爸让他放下勺子,“明天幼儿园开运动会,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爸爸对他很好,但是爸爸严厉起来是真的严厉。顾白低着头不说话。爸爸没有要可怜他的意思,“说话。”
顾博衍和陈又安察觉气氛不对头,陈又安问:“宝宝,到底怎么了?”
顾白硬邦邦地说:“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来,可是我妈妈又不爱我。”
顾蔻难得从剧组回一趟家,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提着蛋糕袋子的手一下子就有些发凉,第一反应是觉得别让顾白知道她回来了比较好,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孔姨正经过门口,“太太!”
顾正则这下真的变了脸色,“啪”地把筷子放下,“站起来。跟你妈妈道歉。”
顾白不仅站起来,还直接跑上了楼,连爸爸喊他“站住”的命令他都没有听。
顾蔻不知道说什么。她今天提前收工跟剧组美工去看道具进度,路过家门顺便看一眼,这时候剧组的司机和制片助理已经在叫了,“顾老师,您得快点,陈老师八点的航班去圣彼得堡,人走了就改不了道具了。”
她把蛋糕交给孔姨,在门口匆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只好转身跑回去了,都没来得及跟顾正则说一句话。
顾正则这些年很少动肝火,这次险些搬出对付竞争对手的手段,不但叫司机把顾白准时准点送到幼儿园,还让司机告诉他:不跟妈妈道歉,今天任何人都不会来参加你的运动会。
这是原则问题,顾博衍知道他发火不只是因为顾蔻,但他肩负陈又安赋予的使命,还是硬着头皮劝道:“自己的儿子自己疼,你罚了他,顾蔻就不难受了吗?而且你想想你儿子一个人在那站着多惨,你这样他下不来台。”
顾正则把文件摔回他怀里,“他让顾蔻下得来台了?策划重做,下班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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