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恩衣服上都是脏兮兮的泥水,额头也又红又肿,模样比刚才更滑稽,在场却再无一人有笑意。
我愣愣的俯视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恩见我没有动作,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低低伏在地上:
“殿下这旧疾复发…是为了政事操劳,其实…其实也是为了您啊!”
“你说什么?”我终于回过神来,心猛烈下坠…
“你们到底…瞒了什么?”
第18章
时恩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
“那多弥与突彧觊觎西州已久,几个月前,太子殿下便着南厌与多弥联姻以瓦解突彧之势。奈何上个月,突彧还是带兵攻打西州…”
“什么?!”
时恩猛地一哆嗦:“殿下一心想保全西州,但终究不是掌了…掌了所有权,反对的老臣很多,认为西州不过附属之地,坐收渔翁之利更好。殿下近日一直周旋与新旧臣之中,殚精竭虑才力排非议出兵保了西州,可他…可他也因为操劳过度乃至旧疾复发…”
时恩重重磕头:“太子妃…太子妃请您念在殿下为了补偿的苦心,就去看一眼…一眼也好啊!”
永娘噤声站在一旁,见我脚步不稳连忙扶住我,低声唤道:“太子妃…”
我握紧了永娘的手:
“我…我去见见他。”
*
时恩关上屋门时,我才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儿已经盖过了香炉的气息。
我走到他床前,拉开那道薄薄的床帘,李承鄞安静的躺在床上,还是和上次见到的那样,手脚整整齐齐,只是面如金纸两颊深凹。
我帮他掩好被褥,看向默立在一旁的永娘:
“李承鄞的旧疾…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从未听说。”
永娘蹲在我面前,伸手按住我交叠摩挲的手指,轻声道:“太子妃…这都过去了。当年…”
当年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我站在城墙上,对风尘仆仆的李承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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